欲与之争论的,全被大汉动手打翻了。可是大殿上很吵,杯盏的碎裂声都被欢声笑语掩盖了,也没有人阻住醉汉的怪异举动。过了好一会儿,那醉汉才终于绕开其他人,直奔奏乐者的位置而去。
“停下。”大汉对乐师道。
“这……这恐怕不行吧。”乐师们似乎很为难。
“快!”大汉拔出腰间的刀,劈手就砍断一支玉笛,然后指着那几名乐师,恶狠狠地吼道,“谁敢再响一下?”
刀剑说话总是很管用,乐师们丝毫不敢怠慢,立刻便停止了演奏。
殿内的奏乐声突然停了下来,群臣们都感到十分奇怪,纷纷停止了交谈,一起看向奏乐者所在的屏风方向。
“诸位。”那大汉听到群臣渐渐安静,他便掀倒屏风,跳到了就近一名大臣的桌上,然后扯开喉咙说道,“人尽皆知,子承父业,兄终弟及。如今殿下已回国两月有余,我和各位商量登基之事,诸位却总是有百般借口。这,究竟是何道理?!“
“大胆!这是谁喝多了,站在桌上放屁,快给我下来!”那醉汉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名矮粗军官打断。
“刘固,你给我住口!”醉汉撩起头发,露出了自己的脸,原来那正是刘晟,他对着那粗矮军官厉声喝道,“你身为中都大将军,愍帝又不曾亏欠你。敬王乃愍帝之子,灵帝之弟,自然该承其帝业。你不仅丝毫没有归附之心、辅佐之意,却谈什么敬王年轻不善治国。你却说说,你莫不是想靠你手中那点兵马造反不成?!”刘晟说完,一下跃至刘固面前。
“殿下年轻本是事实,同造反于否并无关系。”刘固狂妄地回答道。
刘固这一句恰似个平地响雷,诸臣都纷纷扭头看向他。
“哈哈哈哈,好啊,中都大将军。”刘晟大声笑道,“你的手下,怕是有不止十万之众吧。”
“是又怎样?”刘固也冷笑道。
“可是,在这大殿内,却只有你一人……”刘晟顿了顿,突然一脚踢翻桌子,抓住刘固的领子大喝道,“乱臣贼子!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能翻起什么风浪!”
刘晟话音刚落,殿外便冲进来一群着白衣的军士。有些大臣见势不妙想要逃的,全被白衣禁军们堵回了殿上。
“我就知道当年的‘白衣救主’行动是你干的。”刘固咬牙切齿地问道,“是谁给他们签了皇宫的出入凭证?”
“是我。”这时,一直悠闲地吃着盘里山果的刘饮骢站了起来,看了刘固一眼,对群臣说道,“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