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人生的一些早知道其实一直都在那里。
我和裴如月的有缘无分,也是早早的就写在那里。
英语有句习语,叫做thewritingisonthewall,而对于我们来说,我们之间的不可能不仅仅写在墙上:我们之间的不可能,是写在各个地方的,甚至在名字中。
妈妈姓苏,我姓郑。
本来以为姓郑,是因为那个一直没有出现的父亲的姓,也是郑。后来知道自己不是妈妈亲生的时候,也就好奇起为什么自己姓郑了。
问了妈妈很多次,被妈妈搪塞过很多次。
后来的某一天,妈妈才终于告诉我,我之所以姓“郑”名“骞”,是因为,她希望我会挣钱,能养活起自己。
她说,当今社会,钱权为大。我们没有权势和背景,就要学会赚钱。
我并非无父母。妈妈即是我的父亲,又是我的母亲。所以妈妈可以很放飞自由的,叫我郑骞,教我挣钱。
而裴如月,姓的,是“裴”,谐音一个“赔”字。
我们两人若是真的在一起了,就是两个字“白玩”:不管是不“郑”不“裴”,还是有“郑”有“裴”,都是白玩。
倒也是可悲,两个人的故事结局,竟然写在了名字里。
倒也是我眼拙心笨,不然为什么只有在后来,才意识到这一切?
不是我迷信,而是因为这些年的成长经历让我开始相信: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有的时候,相信,是唯一的解决方案。
而可悲的是,我们两人的“爱情”,似乎连白玩,都算不上。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似乎真的很浅显易懂。
比如小金,金不凡,这个姓“金”的孩子,没有理由不是我的好朋友一样。
比如小钱,钱音音,没有理由不住在我的隔壁一样。
有些事情,有些缘分,似乎就写在那里,需要的,只是一个简单的,将心静下来才能做到的,斟酌。
而关于我和裴如月的感情,有太多的太多的斟酌,我没有做。
本来出了那白条猪的事情之后,我和裴如月应该是不存在交集的。
但我到底是没有料到孽缘的强大力量,我和她,从那时的豆浆门开始,似乎就有了牵绊。
事实证明,这牵绊,很让人很头大。
“同学,能借一下光吗?”
别人被借文具,我却要被借光,这也是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