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音音最怕的就是她家的王母娘娘,也就是她妈。她爸在家里就是一尊弥勒佛,几乎无时无刻不挂着笑脸。
不仅是一尊弥勒佛,还是一尊零杀伤力的弥勒佛。
和所有惧内的男人一样,她爸对于钱音音家的王母娘娘,是义无反顾的言听计从。
而这,也就直接导致了钱音音对她爸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以及对她妈的“假装你是永远都是说什么都对的女神”,和私底下的“在我的世界,我就是神,我行我素是好好活着的第一要素”。
钱音音她妈自然不是笨的,所以在各种权利和利益的纠葛之下,我便机缘巧合(主动请缨),成了王母娘娘口中的幕僚,钱音音口中的的走狗和叛徒。
这个是最好的能证明我的心能装下一个太平洋的例子。
对于名头和称呼这些虚无的东西,我很少在乎(在乎也没用,有人舌头又大又长我也没办法)。
若是当王母娘娘的走狗能看钱音音吃瘪,我倒是希望我是最棒的走狗。
看钱音音吃瘪,是一件有趣的不能再有趣的事了。
而这一点,钱音音似乎也觉察到了。所以只要是可能,她是无论如何都会躲着我走的。只是可惜(可喜可贺),只从我们两人还没出生两家人就认识这件事来说,要躲开我,对于一直都住在我隔壁的钱音音来说,是不可能的。
“郑骞,你别高兴得太早。早晚一天你会落到我的手上,我会让你死得很惨,很惨,很惨的。”
钱音音咬牙切齿地说着。
“钱音音,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啊?这梦,你还在做呢?不错,精神可嘉。只是可惜了,这想法与你,从来都是只会让你越来越绝望的白日梦。”
“郑骞!”
“别老这么激动的叫我,让人误会。有时间八卦,不如先把作业写完。”
张班已经要进门了,我也是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郑骞!!!”
恍惚间,我似乎听到钱音音牙咬碎了的声音。事实证明,听见这声音的,不止我一个人。
“音音,你没事吧?刚刚你的牙?”
“没事!张班回来了,不说了。”
后来听妈妈说钱音音因把她自己的牙咬碎了被她妈妈骂,我心里也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但是事在人为,她牙那么的不硬,她还咬来咬去的,实在是不是我的错。
要错,也是牙的错。
而显然,这次几乎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