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醒过来是在手术室“待”了八个小时之后。
不幸中的万幸是手术做的很成功。
听满脸都是疲惫的医生说“很成功”的时候,在手术室外一直煎熬的我们,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这一次,意外虽然来了,但是日出,同样也是准时的到了。
在所有人的强烈要求和强行“遣送”之下,我被送回了家。
妈妈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先回家睡个好觉,是此刻不得不执行的集体意见:我没参与,但必须尊重和执行的集体意见。
家里并不冷清。
妈妈布置下的家,几乎载任何时候,都不会让人有冷清的感觉。这,是妈妈的能力,别人学不来的能力,也是我的幸运,别人羡慕不来的我的幸运。
我有好多事情要做,但一切,都应该在好好休息之后。
我的身体需要休息,我的心,也需要休息。
几乎一碰到床,我便睡了。疲惫,到底是最好的安眠药。
梦里,桃花源静,心湖水平。
醒来时,似乎呼吸都依旧带着那份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能体会到的恬静和安宁。
经年之后,每每想起那时发生的那些事,我也都能记得那一刻那难得的心静。
那一年的春节,在《难忘今宵》响起的时候,有四件事是徘徊在我脑海里的。
第一件事是妈妈的车祸。
那次的车祸是人造车祸。像阿姨猜的那样,妈妈的确是被人特意推到了车前面的。
原因,则是那白条猪,裴如月她爸,竟然变态到找人将妈妈的脸和他p在一起,很不雅的p在了一起。
而秉着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亘古不变的真理,这ps过的照片,自然是被裴如月她很善妒的妈妈发现了。
和所有觉得自己的男人是天下最香的饽饽,所有除了自己以外的适龄女人都是潜在狐狸精的糊涂女人一样,王丽萍,裴如月她妈,自然将所有的“勾引”都算在了我妈头上。
而王丽萍,不仅糊涂,还很疯狂。疯狂到对雇凶杀人这种事,也敢做,也做的来。
她疯,我不疯。
我也从来都不喜欢和疯子打交道。
所以当拿到所有可以将王丽萍以谋杀罪起诉的证据拿到之后,我找到了王丽萍的父亲,如今在第一干休所的一位师级干部。
我是带着不知道备份了多少份的一袋子材料,和一颗跳的快到不能再快的“勇敢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