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奋工作的情况下。而大家都知道,你不可能是机器人,不能二十四小时连轴转。这就意味着,在这种大环境下,也许有人申请了一辈子,都抽取不到,这个现实会不会太残酷了些?”
朝提出问题的记者颔首笑了下,白苏应道:“你提出的问题非常好,这也将成为我们这次集团会议的重点讨论。我初步的想法是,设定一个梦醒值,这个梦醒值将影响到在“梦醒时分”的抽签几率。这个梦醒值,是会针对病人申请时间,病症轻重,家庭情况甚至是病人的社会形象和个人征信,都会考量,多方面得出的一个数值。”
记者恍然点头:“那您的意思是,申请的时间越长,病症越重,社会形象和个人征信越好,这个概率就会越大?反之就越低?”
白苏点头道:“是的,但是最终还是遵守梦醒时分的电脑系统抽取原则,即便是圣人都没有办法做到绝对的公平。毕竟运气,也是决定一个人命运的关键。当然,其实大家不需要惶恐不安,因为现在在植物人促醒领域只有一个白苏,但是我相信若干年之后,会有很多个白苏出现。因为刚才我们也提到了,我会将促醒植物人的诊疗方法传授出去。”
掌声再次雷动,白苏真诚的态度,无疑是让人感受得到一个真正悬壶济世的大医的那种气度,让世界都感受到温暖的气度。
“白苏医生,您现在俨然已经成为植物人促醒领域的第一人,堪称神一般的存在。你肯定不会放弃每一个植物人,但是,对于所谓的永久植物人,治疗还是放弃?在整个世界上,都有不同的看法。有的国家对永久植物人都是建议放弃治疗的,关于这一点,你怎么看?”
白苏表情变得十分严肃:“永久植物人也是生命,对任何生命说放弃治疗的医生,都不配成做医生。作为医者,在严重的疾病面前,我们可以无奈,可以苦恼,甚至可以因为束手无策而一起承受痛苦,但是绝对不能放弃。”
“我认为,凡是人均有尊严活着的权利,我们对生命要心存敬畏,轻言放弃都是轻贱生命的表现。我特别反对医生随便给病人贴上永久植物人的标签,其实就在王培仁所管理的金陵医院两千余例促醒植物人中,有不少患者都是被医生诊断为永久植物人,却最终促醒的。”
“我知道,各国对治疗植物人的态度有所不同,这跟不同的国家文化差异有关系。就像米国在植物人的治疗上不甚积极,最多只采用一些维持生命的措施和家人经常性的床边呼唤。而华夏的传统价值观充满浓浓的亲情,是有些国家远远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