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元元的耳朵,两人如同扯线木偶一般,一同迈出了屋子,杨羚也跟着出去了。
这并非曾少瑜第一次听到父亲发病的声音,虽然心痛,但已经习惯了,她不愿意女儿留下心理阴影,赶紧和女儿到了室外。
“杨羚,不必惊慌,那是爸爸发病,一会儿就好!”
杨羚方才还对这个趾高气扬的老头子满肚子的不满,此刻变成了怜悯,一个将近退休的老人还要受这痛苦,按照老话说,就是“作孽”了,她心中十分担心办公室里面的苏亘,倒不是担心他会受伤,苏亘的身手她是知道的,曾小杏都不是他对手,更何况是个糟老头,她是担心苏亘看了那惨烈的状况,心里会戚戚然。
房间里的苏亘静静的看着在地上打滚的曾凯,他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相反,他是极为心软善良的一个人,便是如此,他更加的冷漠。
苏门天师罡法,不会帮助歹人,苏亘对曾凯印象不好,虽然不是说一口断定他是坏人,至少不能说明他是好人,甚至是很普通的一个人。
要判断一个人是好是坏,在他最痛苦的时候,就是最能体现,那时候人的行为都是潜意识的第一反应,没有任何修饰,即便苏亘可以一下子缓解曾凯的痛苦,他还是没有那样做。
曾凯痛苦得脸容扭曲,在地上打滚,完全没有了刚才那云淡风轻又趾高气扬的领导风范,不要说领导风范,便是一个寻常人的尊严也没有了,眼泪跟鼻涕不住的流出来。
他双手不断的互相抓着,把两趟衣袖也抓烂了,曾凯一声狂叫,跳了起来,抓起那正冒着白气的电热水壶,便往手臂上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