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如今上古族氏竞争已是日渐激烈,能除掉一个便是一个,怎可言谈什么相救不相救的话呢?好了!此事你便不用多言,收拾一下细软,我们快些离去吧,我还得向祖宗大人禀告此事!”嘴角一阵抽搐,棉老的声音,已是有些压抑着怒气。
眉头一皱,黎熏默微声道:“师父,可否能让我暂且留下。”
“你胡说些什么?!”闻言,棉老顿时大怒,先前黎熏默的妇人之仁已是让他不爽,然而前者又开口提出这等要求,现下不发怒当真是不行了,“说这等话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何等尊贵的身份,若羽蛇族万一有个好歹,你牵涉其中是想要师父和你父亲为你提心吊胆吗?你休要多言,此事事关你安危,我万万不能答应!!”
“师父!弟子此生并未向你求过什么!还望你能答应我,日后熏默定会对你言听计从!”
“哼!若此次你身遭意外,何谈日后呢?你如此留恋不返,无非也是为了那个女子吧?真没想到师父我苦心栽培你十数年,竟还抵不过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女子,当真令我心寒了!”
“师父!还望你能成全!!!
话罢,黎熏默翻身一伸,犹如鬼魅一般顿时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最后架在了自己白皙皮滑的脖颈之处!
见状,棉老脸色骇然地望着前面这突兀的一幕,顿时百感交流,自己多年一番心血当真付之东流,浑浊的眸底尽是老泪纵横,“温柔乡即是英雄冢,枉费我对你倾尽所有,罢了罢了,你是生是死我都不想管了,你好自为之!”
音落,棉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脚步猛然向外走去,然而即将出门时,脚步陡然一顿,右手一扬,一个拳头大小的玉瓶扔了过来,之后便是不再有所停留。
接住玉瓶,黎熏默心尖也是划过一丝暖意与歉意,此瓶所载之物乃是族中珍稀无比的“凝血散”只需稍稍涂抹一点伤处,便能完美愈合,不带疼痛,棉老所为当真对他无可挑剔,但为了夜羽的安全,自己也只能对不住师父一次了。
……
这几日,羽蛇族可谓心惊胆颤,一来,族长与大巫祝生死不明,二来,族中已是全面戒备,以防外族来袭,每个族人现如今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但如此也只能继续等待,唯有等待!
终于,又到了第五日!
大殿之中,数位巫祝尽在于此,阴沉的脸色无时无刻不显示出她们心头的不安与怒火,一旁夜羽、飘絮、轻凝与幽云也是如此。
“二巫祝!万万不能再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