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山山麓,李白背着高念清走出了后山的树林。这里的山路他并不熟悉,他只知道这一条后山的路。而此时,他身后的高念清似乎有清醒的趋向。他把高念清放下,让她靠在一棵树旁。
高念清口中轻吟,柳眉紧促,表情痛苦。李白一看立即运起一身内力,双手点到高念清身上的穴位,内力缓缓输入。
不一会儿,高念清缓缓睁眼,她形神憔悴,唇无血色,她看着李白,脸上浮现出一种安心之态。
“李白,谢谢你。”高念清艰难地道。
李白见她面色苍白,知道她此时身体虚弱,便取来自己的酒葫芦,道:“这个是我从猴哥那里弄来的,用碎叶林的水果所酿,远胜西域的葡萄酒。”
高念清实在口渴难耐,便接过葫芦,喝了两口。酒水入喉,顿时甘甜无比,而且她原本由于音律而产生的疲乏也褪去了许多。
“这……这真的是酒?”高念清此时疲劳祛除许多,一双眼睛又泛起了精神,惊讶的问道。
李白见她情绪并没有太大的负面,便放心下来,答道:“当然,这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弄到的。这酒一年的出产量都不超过十坛。”
高念清听到这里,脸上忽然泛起一丝歉意,道:“对不起,我……”
李白未等她的话出口,便道:“不过是酒水,于我而言虽然珍贵,却不如公主的安危重要。”
高念清听得此话忽然悲上心头,泪水竟然不自觉地流了下来。李白见到高念清泪珠簌簌,一时也不知说什么话来安慰她。高念清留着眼泪,看着夜空,幽幽地道:“李白,你说父亲和大哥会好起来吗?会像从前那样平平安安吗?”
李白见她这般,柔声道:“会的,他们一定没事。”
高念清看着站在她身边的李白,又道:“你不奇怪我和哥哥只叫父亲,却不叫父王吗?”
李白听高念清此话,脸上忽然泛起了疑问,他出生在碎叶城,却也知道皇家的规矩,至于高念清和兰陵王对高陵国王的称呼还真没注意过,但仔细想来,确实他们只在高陵军队和高陵大臣面前称高陵国王为父王,其余都称为父亲。
“不知道,我还没注意这个问题。”李白有几分惭愧,不注意自己身边人的言谈可以说是没把他们当做朋友,师父裴旻就十分反对这样。
高念清从地上站起来,她一只手抓着李白的衣袖,另一只手拿出手帕擦拭自己的泪水,缓缓道:“父亲只有我和长恭哥哥一对儿女,他不喜欢作国王,却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