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没敢使劲吹。
傻小子心眼实,他怕把头发给吹丢了,杜皮再到他头上拔。
殊不知,这是杜皮的左手在逗他开心,不管怎么吹,效果都是一样的。
一口气过后,几十根头发全都变成了针,细细长长的银针,只比头发略粗,却比中医针灸使用的任何一种针都要细。
“好玩,小哥哥你真棒!”丁一开心地拍起手来。
“范警官,可以站起来了”,杜皮说完,把头转向丁一:“好兄弟,你也帮个忙,把他扶稳了,我好下针!”
……
一个小时后,杜皮和丁一,被范警官恭恭敬敬地送了出去。
由不得他不低头。
杜皮警告范健:在为他治疗的时候,已用丁一、杜皮以及夏星的身上之物,在他的体内下了蛊,一旦他想对三人不利,哪怕只是有个小小的想法,都会遭到反噬,先痒后痛,七窍流血,生不如死。
刚恢复神志时,范健自然不信,在心中偷偷咒骂了三人几句,结果真的就开始七窍流血,于是态度立马端正起来……
他们之前被扣下的东西,包括夏星的私人物品,也都塞给了杜皮。范健可不只会干缺德事,在需要讨好别人的时候,也懂得做些成人之美的好事。
考虑到范健和吴队长的关系,杜皮只让他送到门口,自己打车回去。
刚上出租车,屁股还没坐稳,杜皮便问丁一:“你家在哪?”
随着肠胃功能的恢复,他真的是越来越饿了。
“不知道”,丁一眼睛看向窗外,心则飘得更远:“爷爷没告诉你么?”
你大爷的,我都不知道你爷爷是谁。
杜皮心中虽是愤愤不已,却也知道跟个傻子发火没用,调整一下呼吸:“你再仔细想想,爷爷有没有在你身上留个小纸条什么的,专门记地址的?”
“没有!我又不傻,如果有那种东西,我不会拿出来给你看么?”丁一的嗓门有点高,好像生气了。
“没人说你傻”,杜皮也有些不高兴了,一拍司机的隔离窗:“师傅,麻烦您,掉个头!”
他想回警局,让他们帮忙查查丁一的住址。
“去哪?”司机问。
“黄河路254号!”
话一出口,杜皮愣住了,这是我说出来的么?
我还没打人脸呢!
“黄河路?直走就行了,没必要掉头啊?”司机有些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