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夜深基本没几个人,静得有点发冷。过一会儿,救护车来到外科大楼门口停下,楼上怱怱来了几个医生,推着手术床急步走了过去。
我和心蕾也过去,心蕾怀着孩子,步子慢些。怱子哥哥把自己的车停好,大步来到救护车后面,打开救护车后门,和医生一起把**凯放到床上,掉着点滴,氧气罩着,心电图一直跟着一路,身上穿着病服,不知道道伤得怎样,但头部的纱布依稀可见血红斑斑。脸上已经没什么血色,看到这个样子,心蕾跑到**凯身边握着他的手哭着喊着。医生叫我把心蕾带到一边,不要在耽误时间了,情况很严重。
我扶着心蕾,她伤心的哭着,脚步有些沉重。跟着一路到了手术室门口,医生说家属在外等候,推着**凯急急的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外大家都是焦急的等待。**凯的爸妈,心蕾的爸妈都怱怱赶来,满脸悲伤,眼里泪光闪烁焦急的来回度步。
手术时间很长,我们倒没事,心蕾身子就熬不住了,白天没休息,晚上又一直这样悲伤的情绪,看到这样的状况,心里更是担忧源凯的安危。叫她先休息,她说等不到源凯平安出来自己睡不着。
手术一直到天亮,医生给出的答案是:
颅内出血严重,胸内大部分器官受损,外伤也不轻。我们已经尽力了,能不能醒,就靠病人自己了。
医生也是一脸无奈,拖着疲惫的身影推着**凯,一路往重症监护室走去。
心蕾和家里的父母一直陪着,看着**凯,心里的悲伤用言辞已经无法比拟。
下了电梯到监护室,把**凯推进去,医生交代一些注意事项走了。现在只有等待,一切定数得看本人的意志和老天的眷顾了,怱子哥哥说出去买些早餐,我和他一起去。
在路上怱子哥哥紧紧抓着我的手说:
丹丹,我们都要好好的,我们的承诺永远,嗯!
我抬头看着怱子哥哥布满血丝的眼睛,心疼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他轻轻的为我擦去泪珠,说:
哭什么,我不是没事吗!走吧!
然后牵着我来到医院旁边卖早餐的地方,已经聚聚很多人,得排队,我们就这样默默的握着对方的手等着。
买好早餐回到重症监护室,他们都是悲痛的表情,叫他们吃,谁也没动。我说:心蕾,赶快趁热吃吧!你不吃宝宝也要吃啊!你也不想源凯醒来看到你这样吧!再说,你们都不吃,怎么有力气照顾好自己等源凯醒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