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究竟占了多大的比重呢?
韩信决定赌一把,他被绑缚着,趋于被动,只能赌。
“你爱他么?”
这是他选择的对赌筹码。
听到了“他”,清月眸中的坚定瞬间化为一汪春水,平静之下透着无限的生机。可仅是稍稍遐想,她便是如同望见了天神的信徒,眼中的憧憬之色全部变成了虔诚。虔诚之后则是忏悔。
“不!不!…清月只是一介奴婢,哪有资格爱慕他…”
“他是你的主子?”他试探问道。
“不!”
她缓缓抬起了头,大大的眼睛仰望着不远处的黑暗。仿佛那个“他”正站在那儿对她颔首微笑。
“不!他不是清月的主子,他……他将来是要成为衙首的。”
话方出口,她忽觉自己失言,面色苍白几分,而后忙对韩信道:“清月方才胡言乱语,还请公子忘了。”
衙首?!韩信心底微惊,外衙之首称之为衙首,那是外衙最大的官职。坐拥一方封地,在这分封制的帝国版图下,已经是相当大权力的官职。能够世袭衙首,那便是说那个“他”乃是现任某位衙首的长子。这等尊贵的身份的确不是小小丫鬟可以触及。
在帝国的阶级制度下,除非你拥有强大到能打破现有阶级的力量,否则,你只能低头苟且。
“不!”韩信用自己最强硬语气打断了她的思路。
清月疑惑的看着他,眼中很是不解。她不懂韩信的“不”意所何指。
韩信认真而严肃的看着她的眸光,缓缓说道:“前朝传奇凉山北王,发妻乃是下仆之女。虽说凉山北王出身卑微,但结亲之时他已是王位。再看今朝开国晋元帝祖第三妻,亦是下仆。只要你愿意去努力,未必不能成为衙首夫人。”
一时之间,清月不知该用何种表情来面对韩信。良久之后,她脑海里终于浮现了自己和“他”相拥的情景。即便只是幻想,她也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幸福。
“届时,若你不是清白身。如何能伴他左右?”
犹如当头棒喝,梦境破碎,清月一想到若是真有那一日,自己不是清白身,他断然不会要自己的。就像是那一刻已经到来了一样,她拼命抱住自己,渴望将身躯净化清白。
短短时间,韩信已是累的满头大汗。这一字一句皆是结合了媚功,十分消耗心神,不过看样子效果相当不错。他的媚功和黑袍女子的媚功不同,黑袍女子的媚功主要是迷惑心神,他的则是引导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