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庭抹去泪珠,抬头看着她,思虑少许后才问道:“你和师哥是什么关系?为何你会和他一起回山?”
舐兰闻言顿时想笑。
“我是白淮城兰医斋的医者。”
“我问的是你和我师哥的关系!”
舐兰有些无言,她和韩信能有什么关系。“他是我们兰医斋的恩人,所以斋主将我派来,关键时刻保他性命罢了。”
沐清庭还想问,可是舐兰却不想回答了,直接走了开。
夜,很漫长。
第二天的阳光姗姗来迟,韩信醒了,沐清庭去了晨比,韩信则是缓缓走着回去了住处。
昨日刚从内牢出来,虽然现在事情平息了许多,但他的装病也得等到自然痊愈才是。下毒者找到了,只可惜并未揪出真正的幕后主使人。
岐山一切回归到了平静的姿态。谁也不知道宁静的睡眠什么时候会再一次被打破,或许那一次,就不再是石头溅起的水花了,而是真正的猛兽扑食。
或许到了那一天,无论是岐南山还是岐东山,都无法脱开漩涡独善其身,最后都会被漩涡吞噬,卷入流底,在漆黑深邃的暗流中决一生死吧。
躺在床上修养的日子渐渐地走到了尽头,除了诸葛和沐清庭每天都会来看自己之外,便是早中晚送餐的季风了。
“主人,该用餐了。”
季风提着食盒,出现在了韩信的视野之内。他眼中满是平静,很是温和的将饭菜取出放在韩信的面前。“师哥的病,该到头了吧?”
韩信点头。“是快了,该做的事情也差不多了。”
这几天接触下来,季风比以前沉稳成熟了,无论是行为还是心性都出现了显而易见的蜕变。期间韩信问过那张纸条去哪了,季风淡淡笑着说:“吃了。”
“今天杜门主的惩处出来了,枪崖之下禁闭三月,任何人不得探望。明日正午出发。”
韩信边吃饭边听着,最近季风汇报的东西都比较有针对性了。不像之前一样,无法进行自我判断,然后胡乱的汇报一通。
“我听说曹誉师兄下山了,似乎是单独任务。”
“是去送信。”韩信突然开口说道:“内门前段日子生擒的付阳,在牢内自尽时留下了一封家信,之前师傅与我讨论过,会选一个内门弟子下山送信,算是单独任务。”
他将季风当作真正的心腹了,所以许多事情都会与他说上一说,以好让他在面对某些特殊信息的时候,可以做出正确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