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
易穿云的实力的确是很强大的,就连虞尧都隐隐约约的被压制着,这样的一个人能成为东山首席也不算是意外。毕竟这个年纪能有这样的实力,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这是一个真正的天才,
曹誉紧了紧手中的剑,他的掌心全是湿漉漉的汗水,他很紧张,但他必须要在虞尧之前杀死这个所谓的东山首席,那样他才能挽回颜面,将来才能得到岐山众的认可,成为岐山首席。
他已经失去理智了。
就在易穿云与虞尧交手露出破绽的刹那,曹誉突然像是守株待到了兔的农夫,兴奋的大叫起来冲了过去,步伐和剑法没有丝毫的技巧可言。
又是大叫,又是胡乱奔跑,又是高举长剑,他此刻施展的手段全然和指风剑没有半分关系。此刻的他,就是个不会武功的寻常人。
易穿云略略瞥见,而后头也不回直接一枪回转。
噗嗤!那长枪瞬间洞穿了曹誉的心脏,而后几乎没有半分停顿,易穿云收回了长枪,继续与面前的天子剑缠斗在一起。
曹誉顿在原地,他还站着。他想哭,莫名的很悲伤,他分明和虞尧实力不相上下的,为何虞尧和那小子能如此缠斗,可自己却这么轻易就要撕去了。
为何?!
他缓缓倒地,鲜血从心口不断地流出来,他的心脏已经没了。他看着阴暗的山洞顶壁,神情已经变得平静。就像是走马观花一样,静静的回顾自己的一生。
练剑!与剑指寒攀比。练剑!与虞尧争斗。练剑!比韩信超越。练剑!被易穿云杀死。
他很想问为什么,是自己不够努力吗?他突然想起了段品柔,那个被关在地牢之下的女孩子。那个他一直很喜欢的女孩子。
那天他去表白了,并且说只要她愿意跟自己,就可以放她出来。
可是,她拒绝了。
“我难道就不如剑指寒那么多吗?”他急了。
段品柔呵呵一笑。“你和指寒师兄,能比吗?”
他怒了,他强占了她,试图一起占有她的心。可是,第二天,她选择了自尽。
他眼中的光彩没了,身躯再也没有生命的痕迹,就和不远处的乔寻一样,乔寻也停止了生命,静静躺在那里,表情安详的像是睡着。
很宁静。
樊乘风坐在那,任由身后的舐兰为自己揭开创口,脸色因为剧痛和失血过多变得苍白毫无血色,他蹙眉忍痛,没有发出半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