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师弟,他们师承同一人。换而言之,易穿云也算是叶穿云的继承者了,他们修的都是穿云枪,易穿云也时常跟随叶穿云练枪。
单单是这层关系,韩信便决定好了,绝不能让易穿云就这么死了。
“楚鼎州,我许你一人走。但你若是敢伤易穿云一根毫毛,我定会亲手割下你的头。”
说罢,韩信让人牵来了一匹马,楚鼎州稍稍迟疑,而后直接跃上马背一溜烟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内。韩信就这么放走了楚鼎州,可是他自己却没什么感觉。而是立即叫来了舐兰给易穿云疗伤。他自己则是登上了高处,安抚下了可能进一步暴动的枪军。
他没有立即下令打扫战场,而是整顿混合了枪军和岐山众,然后将人马一一分派了出去,驻守在岐山东南的山脚下。岐山发生那么大的动静,要是说外边别人一点也不知道肯定是不现实的,所以现在必须要防备那些虎视眈眈的势力。
内斗结束了,接下来是外御。
这场岐山的内乱最终的胜利者是剑派,或者说最终的胜利者是韩信。接下来需要面对的,是韩信的选择。
胜利的消息传回了南山,樊乘风已经输了,但他还在举子负偶顽抗。杜荡寇静静的看着樊乘风的子在手中沉沉浮浮,一上一下,无论落哪儿都不对劲。
“师兄,能坦荡输赢,也是英雄。”杜荡寇笑着说道。韩信已经赢了,这让他很开心。
樊乘风却不是很乐意,依旧冥思苦想道:“在我看来,能忍辱负重,坚持挣扎到最后一刻,那时无论输赢才是真英雄。”
杜荡寇也不再催促,这局手谈已经快到终结了,无论樊乘风如何挣扎,最后留下的空位也只有那么些。能怎么办?
樊乘风还在思索,可是口中却吐出了一句话。
“你觉得,岐山是刚开始时好,还是现在好?”
杜荡寇心底一颤,他刚才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最终还是没有去深究。没想到的是,樊乘风现在居然会将这个问题摆到明面上来说。即便樊乘风是掌教,那也是对开山祖师的不敬。
“不必在意,祖师不会在意这等小事的。”樊乘风似是看穿了杜荡寇的想法,而后这般说道。边说着,还边拿起了酒。
杜荡寇一个棋子甩飞,将酒壶击碎。淡淡说道:“舐兰姑娘说了,酒,是不能沾了。”
樊乘风大叹可惜,关于那个问题的答案,两个人都没有继续坚持探究下去。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份自己的答案,但是他们的答案都不算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