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石禄当然也很明白这一点,他当然不会幻想着韩信的信任这么廉价。他只是在一点一点的加注筹码,试图慢慢的探索出韩信的底线所在。
韩信当然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他没有再看石桌上的图卷一眼。他的意思很明确,我不单单是不信任你说的话,就连你带来的图卷,我也一并不相信。
乔石禄很有耐心,他看着韩信的眼睛。而后,命自己的两个侍女褪去自己的长衫,又脱去里边的上衣,顿时露出了条条可怖的伤疤。
这些伤疤每一条都是经年累月而成的,绝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造假。
“这是我在左相使家中为奴时流下的伤痕,其中的每一条都是左相使的长子留下的。为的,只是让我明白,无论我将来在朝堂爬的多么高,都是他们左相使家的狗。”
韩信呵呵一笑,还是没有表态。
乔石禄将自己的衣裳穿了回去。
“从阁下开始汇集人马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目的了。只是,阁下不好奇,为何这样的消息大摇大摆地说出去,却还是没有吸引到皇朝探子的注意吗?”
乔石禄看着韩信。
“因为,关于阁下在三阳宗时对外说的那些话,所有的知情者,都被我处理掉了……”
韩信顿时蹙眉。
“燕氏呢?”
“燕氏的孩子们,我并未出手。而是放他们出了云水。”乔石禄说道。
韩信微微颔首,适才有些满意。
“既然你想要成为我的人,那么就拿你的诚意出来吧。”
乔石禄恭敬称是,而后又拿出了一张图卷。上面画着许多红点。
“如今,云水郡已有半壁在阁下的掌控之内。安抚百姓,招纳军士,同意江湖势力这一点阁下都做得无可挑剔。”
“现在,放眼偌大的云水郡,最后剩下的硬骨头,就只有它了。”
韩信往图纸上看去——陵阳,秦氏。
秦氏虽然不是陵阳的衙首,但是秦氏的势力绝容不得小觑。
陵阳秦氏,只不过是其宗族所在。秦氏在澜州九郡都有分驻点。单单一个江州就有十万兵马,这还不是直属秦氏的,只是江州衙首秦寒山的妻子,孙烈娘的兵马。
有了孙烈娘的这条线,秦氏与那个军事大族孙氏又是极好的关系。
孙氏在朝堂上可是一品大员,偌大的孙氏一族,坐拥皇朝界两千多万皇朝军。一旦触及孙烈娘,韩信将要面对的就是孙氏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