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擦了擦眼睛,原本死寂如灰的心底萌生出一点新芽绿意。
不等赵长青问话,蓑翁继而说道:“你可知道这条河的来历?”
见赵长青摇头,老人轻声说道:“难怪了,就是放在百年前,村子里的老一辈估计也只有少数人知晓,如今的人不知道倒也不足为怪。”
听着老人的神转折,赵长青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蓑翁呵呵一笑,道:“但是村头土墙下的那个传闻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赵长青点点头,关于土墙下镇压的那头骨龙,村里头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老人紧接着又问了一个令赵长青匪夷所思的问题,“那老道许青山这八年来是否对你说过不准修行诸如此类的话语?”
赵长青讶异地点点头,问道:“这你又如何知晓?”
蓑翁瞥了一眼跟前少年,心想这不废话嘛,你丹田毫无半点气机流露,要不是未曾修行,那便是修为远超于我,后者显然不可能,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难道还要多想?
“如此说来,一切都说的通了。”
赵长青等待老人的下文,蓑翁却蹲下身子,目光炯炯有神地注视甲板上正小口小口啄食的冰蓝小蛇,“八年前,你于小河边上捡到了它,正所谓怀璧之罪,你也因此被野心勃勃的老道许青山盯上,本来你是活不过今日的,不对,更准确地说,其实你本该八年前,在自家院子里就已经死了,只不过谁也没有料想到这冰霜角龙居然会对一个人类…如此亲赖,它咬了你一口,等于说是将自身一半的精气元渡给了你,而许青山的真正目的,如果我所猜没错的话,他就是想通过你体内的这一半精气元搭建一条与冰霜角龙之间互相联系的纽带。”
“他没有立时将你斩杀,相反,收你为徒,带你走南闯北,想必也是为了能够更好地困锁住它了吧,”蓑翁伸手欲触啄食的小蛇,却被它偏头躲开,它伸直身躯,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姿态,老人嘿嘿一笑,大手继续向前,冰蓝小蛇不时吐着蛇信,这一刻,它张开了血口,作势要给这位不识好歹的人类来上一口,可往往事与愿违,谁曾想这老人仿佛洞悉一切,下手快准而狠,轻而易举就拿捏住它的七寸,任其怎样在他手臂挣扎盘绕,这位蓑翁也尤若未闻,他只是淡淡道:“如你所见,这冰霜角龙并不容易接近,而某些古籍上也有记载,大多数的高阶灵兽常人难以驯服,除非在它们遭遇绝顶之灾,或者涅槃重生之后的虚弱期……”
赵长青听着,面露异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