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截刀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独孤一心,就是那半截没有出鞘的刀刃。
那足以让所有人措手不及,也完全有机会在这个仿佛天罗地网一样的杀阵里,杀出一线生机。
生机,就放在独孤一心自己的手里,他已经紧紧握住。
马车完全停下,雪浓跳下车,在雪地里开始忙活,打算生火的样子。
独孤一心掀开车帘看着他,雪浓的伤势本来不算太重,但是前天一战,他被两个如一境的高手围攻,最终结局是他赢了,可他的右手已经受了伤,哪怕还能握刀,刀也绝对不可能像以前那么利了。
而且,那些人已经意识到了雪浓的厉害和他的伤势,这里离长安又那么的近了。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刺客的机会,独孤一心他们的机会。
死和生的机会。
“让我来帮你吧。”独孤一心从车上也跳了下来,走到了雪浓身边,对着他说道。
雪浓没有说话,只是任由独孤一心蹲下身帮他安置着柴火。
其实两个人都已经心知肚明今夜的情况,杀机会有多大,很大的可能,走不了了。
可雪浓还是什么也不说。
最终还是独孤一心又说:“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雪大人还是不肯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想要杀我吗?”
雪浓这个时候终于有了反应,他抬头看了一眼独孤一心,一边点起了火堆,一边眯着眼睛说:“也许今晚我们就都要留在这里了,独孤公子知道这些和不知道这些又有什么区别呢?”
“那么……”独孤一心倒是没什么情绪,反而笑了起来说,“雪大人本来可以在这种雪夜里,安安稳稳的在长安的某个小酒馆里喝点温酒,熏熏地就过了一夜了,何必不远千里,跋山涉水,披荆斩棘,还要送掉性命呢?”
雪浓拨弄了一下火堆,火焰在大雪里跳动的更加旺盛了一些,那簇火,简直就像是此刻的他们一样。
“我来长安快三年了,还住在西城破落巷的福临客栈里,福临客栈开了快三十年了,旧的门都快掉下来了,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雪浓看着跳动的火苗,说,“我妻子还在老家乡下等我,等我把她接过来,我也想接她过来,我是要让她享福的,我不可能把她接过来却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
说到这里,雪浓停住不说了。
雪下的越发的大了。
过了一会,独孤一心忽然轻轻说:“我们一定能回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