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一心听到这个词,就差不多明白了大概是怎么一回事了,胡作非姓胡,又住在如意坊,还生的那般猥琐的形容,应该是西北以西的西域归化民,在数十年以前,当时大量西域归化民西来,为此,大周专门为这些归化民出了一些条例,算是当做归化的奖赏,那就是,凡长安城归化民事,皆归鸿胪寺一手掌控,其他人不得插手,也就是变相的,给了这些归化民一部分特权。
很是有一部分归化民借此胡作非为,但是现在已经过去几十年了,这些条例很多都已经做不得准了,现在鸿胪寺也基本懒得管归化民这堆烂摊子,本来,胡作非应该是死定了的。
可是谁知道,鸿胪寺忽然出手了。
独孤一心自然知道这背后代表着什么,鸿胪寺少卿里,姓拓拔的,也不是没有。
而李圭一开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回过味来了,又想起眼前这位独孤大人的敏感身份,以及这些日子长安城的种种传闻,他自然也不那么害怕这个年轻人了。
“卑职今日早晨和属下玩忽职守,还请大人责罚!”所以他干脆把早晨的事情也翻了出来,表面上是讨责罚,实际上是挑衅。
意思是,你动我一下看看。
独孤一心看着低着头,整个人却身形挺得笔直,一点都没有要领罚样子的李圭,笑了起来,说:“罢了,以后别再犯了就是。”
他说着转过头看向了如意坊重重叠叠的门户,深深吸了一口气。
与人斗,其乐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