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梁子成的话说,读书人都心细,带着去说不定能够发现点什么,吃过饭,李林与石溪就分别忙自己的事情去了,而赵清河则稀里糊涂地被梁子成给带走了。
赵清河觉得,命案现场一定是血腥,恐怖的,甚至会导致不适,造成终生的心理阴影,被梁子成一路快马半柱香不到就来到凶案现场,将赵清河颠得七荤八素,五脏六腑都要位移。
上一次这么被颠得肾疼,应该是二十三年前和老爹逃难的时候了吧,真是够受的。
“梁捕头。”张府门口守着两名捕快,戒备森严,见是梁子成便放了二人进去。
与想象的不同,凶案现场十分干净,没有一丝血迹,连屋中陈设都是整整齐齐,没有弄乱分毫。
死者在昨夜被发现,尸体还未抬走,被发现时早就已经断了气,看上去走得很安详,静静地趴在桌上,像睡着了一般。
手臂压着的纸上墨迹早已干透,从内容上看是记录最近酒楼的进账,赵清河随意看了一眼也不免吃惊,琼州本来贸易发达,商队往来频繁,又正逢解试,每天纯利润就达到十几贯铜钱,鑫源酒楼最近的收入可以说十分可观。
“府衙的杵作已经验明过了尸体,没有外伤,没有中毒身亡的迹象,生前也没有受到过惊吓。”梁子成眉头紧皱,对赵清河说着死者情况。
“我们来的时候,窗户从内紧闭,推断凶手应该是从房门出入的,卢金花昨夜发现张鑫身死后方才报了官,本要带回府衙内审问,没想今天一大早就没有了踪影。”梁子成说罢顿了顿,又带着赵清河在屋中细细观察了一番。
“房间可真干净,每天都会打扫吗。”赵清河环视一圈,随口问道。
“雨季刚过,没什么灰尘,下人们说张鑫的寝房一般都是卢金花自己打扫。”梁子成狐疑地看向赵清河问道:“问这个干嘛?怎么样,有什么思路了?”
“啊?你问我?”赵清河听闻吓了一大跳:“梁哥诶,你可是捕头,你都没有思路,我哪儿来的思路。”
梁子成也摆出了一副无奈的表情,本来就是带着赵清河过来看看而已,省的他在石溪老头那儿憋的慌,自己也借用一下读书人的脑子,看看能不能有什么进展,照这个样子恐怕又要失望了,要真指望一个书生能帮自己破案,自己这捕头也别当了。
“老白,将府中的人再叫过来问问话。”他准备再将张府中的几个下人传来盘问一番。
张鑫做的是酒楼生意,梁子成作为琼州的捕头,自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