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都抬进去,齐柳海!臭小子你慢一点!翻山过海都过来了,别最后了还折你小子手里了,坏一样你就要白干三年!哎哟,干什么你!耳朵聋是吧!那么大一门你不走,非得往门框上撞?咋了?门框上有金子还是画着你老婆呐?柳海呐,你可长点儿心吧。”
一行一共六人,清一色黝黑的皮肤,打头的汉子六尺多高,是所有人里最黑的一个,木炭染过一般,脸上的皮肤与头发浑然一色,眼珠倍儿大,只挤出来一点点眼白,与整张脸形成反差色,让赵清河不由得想到村里的泥瓦匠老黑。
“行行行,对对!放下吧,轻点儿,跟摸你老婆一样,要温柔,对就这样,对嘛,这样下去娶房老婆指日可待!”老黑一边指挥着,一边在手中比划着。
老黑来到琼州城先到刺史府里找的管家王勤,东西被分成两部分,瓷行里放一部分,府中又存一部分,赵清河正在府中看书,王勤就直接把老黑带到了府里。
两辆马车的货全都卸了下来,堆在一阁空置的厢房里,两匹马儿这几天走了不少路,身体虽然很矫健,但是铜铃大的双眸中显露出疲态,身后的车架突然轻下来,竟相继撒泼地嘶叫了一声,剩下两匹马扭头看看自己身后,发出低沉的哼哼声。
“王哥,还有一部分放哪儿去,咱一顺把剩下的都搬了。”
老黑用粗糙的大黑手擦擦额头上的汗,又伸手提着衣领抖了抖马褂,一股凉气从齐肩的袖口和领口中透进来,吹在汗背上,晶莹的汗珠一点点往下划,臂膀上的肌肉看上去就很结实。
“哇。”素儿躲在赵清河身后,不由得惊叹着,脸颊露出怀春的桃红。
王勤就站在赵清河身侧,老黑迎面走来,随着清风,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呃……江水老弟,店是赵掌柜的,老爷的远房大侄子,具体的事情还是你们详谈吧。”
王勤很努力地保持着基本的礼貌,面目表情没有大变化,只是面色微红,谈吐间,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素儿,我拿了几两好茶过来,来我给你去泡一壶来,给几位小兄弟解解渴。”
王勤退了一步,一句话说完,声音越来越小,脸越来越红,站在跟素儿一排的位置,素儿也明显闻到这股发霉咸鱼的味道,脸上的桃红瞬间不见,小姑娘家容易将情绪表现在脸上,碍于场合,也后退了几步。
赵清河对这股味道也不是不排斥,但是却能勉强忍住一时,这个感觉和老爹出海打渔回来时候一样一样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