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正午的达尔汗,清风还有些微微凉,熬过了寒冬的草原,在天高云淡的日照下,嫩绿枝丫再次复苏,羊群品尝这初春的第一口新鲜,吃的格外卖力。
坐在山腰处的宁辞,神情淡然,再次深吸了一口新鲜清澈浸人心脾的空气后,嘴角微翘道了一句:黄毯悄然换绿坪,草原无语释春声,羊蹄踏得阴山醉,雄鹰展翅待月明。
“汪汪!”
听得宁辞的这首好诗,身旁的土狗,十分应景的叫了一声,伸手在土狗的脑袋上揉了揉,宁辞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拿出了一块牛肉干,塞到土狗的大嘴里,看着土狗欢快的对付着牛肉干,宁辞原本淡然的神情,多了一份宠爱。
这是宁辞以质子的身份来到匈奴草原的第五年,这五年里,宁辞深深的感受到了一个弱国对强国求和的屈辱,如今十三岁的他,还穿着五年前初到匈奴时的衣服,在这身衣服的后背处,绣着大大的‘西夏质子’四字,无时无刻不在说明宁辞的身份,在匈奴的地盘上,是如何的低人一等。
对于西夏质子的身份,宁辞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因为从本质上来说,宁辞的家乡是一个名叫哈尔滨的地方,可惜这个地方,他再也回不去了,五年前穿越重生到这个并非唐宋元明的朝代时,宁辞醒来第一次睁开眼看到的是一辆马车和无法动弹的身体,用两天的时间,宁辞了解这个身躯原本的身世与经历。
西夏年龄最小、朝中势力最弱的皇子成为了西夏国战败的陪送品,至于正品是西夏国的长公主——凝香公主,不过按照匈奴的叫法,现在该称呼她为可汗阏氏,因为凝香公主在初到匈奴的第一年,就为匈奴的柔然可汗生下了一个儿子,在这个同样重男轻女的时代里,凝香公主凭着自己的样貌与才华以及最重要的那个儿子,不出意外的荣登富贵,同时还掌握了不小的权力,也缓和了两国的紧张关系,想来要不是长公主的‘舍身取义’,宁辞可能都活不到现在。
而宁辞原本身体的主人,之所以会在众皇子里成为这个民族耻辱的质子,原因主要归属到他原本修炼的功法,一本从西域求来的霸道功法,没有根基没有引导没有循序渐进的修炼,做不来水到渠成,能做到的只有自己作死,因此霸道功法发挥了他霸道的另一面,让宁辞原本身体的主人,变成了一个渐冻人,也间接性的方便了朝中各皇子暗中作祟促成了这桩民族耻辱的交易——西夏有史以来第一个质子。
想来以西夏目前的国力,自己很有可能是最后一个吧,可是能怪这幅身体原本的主人吗?老态龙钟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