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国浩然正气殿,时间为宁辞离开达尔汗近九日。
悬挂在正殿龙椅之上的‘浩然正气’牌匾,在紫檀炉内燃起的熏香衬托下,显得格外庄重,但映着穿过正殿红门的正午阳光,有显得有些温暖,让人不由的有些倦意,可此刻的浩然正气殿,俨然一副相反的景象。
“对于倭寇再次来袭胶南半岛,众位爱卿可有对应良策?”
居于朝堂之上,安坐龙椅的西夏国新任皇帝——昭仪,手持奏本目光如炬的对堂下众臣子朗声道。
话语在空旷的正殿内回响,多数的臣子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主动站出来献良策的,显然,对于这个刚刚继位不足一秋的新任皇帝,众臣子还未摸透其脾气秉性,可众臣子都明白,眼前的这位皇帝并非心慈手软之人,毕竟还有好几位皇子的尸骨可都未寒呢!
此刻胶南半岛兵败,上次主张与倭寇交战的陈蒙将军,已在天牢候审,至于能不能活下去,谁心里都没有把握,所以与其冒头觐见不知死活,不如当个缩头乌龟保全自己,反正文官不主战事,处于这权力顶峰的金字塔中,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才是当朝群官‘志同道合’的保命理念,所以这头疼的问题,就交给那些满身酸臭的武将去玩命吧!
等待了许久,昭仪没有听到想要的回复,看着朝堂上的文武百官,昭仪的眼里泛起了一丝不满,不过是兵败而已,居然连个敢于觐见的人都没有,陈蒙固然鲁莽了一些,但朕可未说要将其赐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假,但没被咬的也怕,可就说不过去了,身为朝廷命官,掌握着西夏国百姓的生死安康,不在国家有难的时候进献良策为国担忧,难道要随波逐流安享国家的俸禄而碌碌无为吗?
“众爱卿但说无妨,朕赦免你们无罪!”
闻听昭仪陛下的再次询问,众臣子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甚至少许体弱的臣子,额头都冒出了虚汗,但唯独一位站在最后一排也就是距离红门最近的老臣,不由的摇了摇头,而后,双手握于前胸朗声道:臣刘郎有一良策!
突兀的声音,久违的熟悉,在朝堂回响,目光皆不约而同的看向满鬓白发的刘郎,有鄙夷有好奇,但更多的是准备看好戏。
朝中众臣子之所以心里如此想,皆是因为刘郎乃是西夏耻辱质子宁辞的亲舅舅,前任皇帝博妃娘娘的亲哥哥,若按平常来讲,这等关系必定让朝中多数臣子趋之若鹜登门拜访,但现在则是完全相反,一个作为质子,也就是所说的人质,被交易到匈奴那群野蛮人的地盘,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