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们挨了管事的骂,出来就找学徒和杂工出气,没人敢还嘴,只好一个个都低着头任他们骂。
这糟糕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夜宵时间结束,学徒们被鸡蛋里挑骨头,受罚不准吃晚饭,全都饿着肚子干活,没活干的时候就干站在院子里,不能走开,不能喝水。
夜宵结束后,学徒和杂工一起把厨房清扫干净,才终于得以拖着酸痛的双腿回寮屋休息。
趁着去解手的机会,鲁豆豆终于有了和白蔻独处的时间。
“白蔻,你说,今天这事算成功还是失败?”鲁豆豆用细微的气息声在白蔻耳旁问道。
“不知道。”白蔻实话实说,“但那位庞妈妈用了我的原话,想必昨天的那位小哥有事先叮嘱过。”
“那应该算成功吧?”
“可是全坏在总管和管事们身上了,我昨天报了那么多的果仁点心,一个都没做。”
“那……还是失败?”鲁豆豆鼻子一酸,都想哭了,“我真不想再比基本功了。”
“等明天再看吧。有没有新的机会,这几天就知道了。”
两人从茅房出来,草草梳洗完毕,爬上通铺,把薄薄的被子卷紧身子,躺下没一会儿就沉沉地睡去了。
次日天不亮,大家陆续起床,做好早饭前的准备,然后正式厨子厨娘们才过来洗手干活,半个多时辰后,各房各院的丫头们准时来拿早饭。
忙完这第一波就已经天色大亮,日头高升了。
库房送来今日的食材,温谷山负责点收,安排午餐的各色菜肴,然后拣出所需食材,学徒和杂工们匆匆忙忙吞下几个馒头包子,抬着一篓篓的食材到水井边分工清理。
这正忙着呢,庞妈妈又来了,厨房众人连忙照等级排队,听庞妈妈训话。
“昨日幸好是本房家宴,丢脸也是丢在了家里,但是大夫人对此很不高兴,想到再过不久家里即将举办的大宴,对厨房如今的水平感到担忧。”
庞妈妈目光一扫,站在最前面的总管和管事们全部低下头,心里拼命打鼓。
“考虑到府里守孝三年,未曾办过任何宴席,厨房对现在的时兴菜色怕是不那么熟悉,既然府里新买了一些学徒,不如这最后一次的考核,就考考学徒们的厨艺,拿些市井新菜来给大家开开眼界。”
温谷山和管事们又惊愕地抬起头来,一至三等的厨子和厨娘们在窃窃私语,站在最后的学徒们已经激动万分。
“庞妈妈,大夫人有没有指定让学徒们做什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