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见烤炙房用完了就进去把炉火熄了,偏巧卢梅花烧完了她的菜从红案厨房出来,一眼就看见白蔻在井边绞湿帕子,而进出烤炙房的是杂工,马上就跟点了火的爆竹似的,噼里啪啦地骂开了。
“大白天的就作死啊!干净不干净都不知道,就敢往烤炙房里走,带了病怎么办啊!”
杂工们挨了骂也不能还嘴,溜到边上任卢梅花臭骂。
“在井边的是死人啊?就那么怕热死自己啊,那么娇气你还做什么厨娘啊?”
白蔻一脸无辜地抬起湿淋淋的脸,用帕子草草抹掉眼睛上的水,慢悠悠地睁开眼望着站在红案厨房门外的卢梅花。
“啊?卢管事,你在叫婢子吗?”
“你眼睛瞎的?不晓得看着烤炙房不要让别人乱进去啊?”
“卢管事,杂工只是帮婢子熄火而已,你不用这么紧张吧?喊得嗓子不疼吗?”
“哎哟,你是大小姐哟,熄个火还要别人帮你!你自己没手啊?不会自己做啊?你人在这里,你的排骨在哪里?你做的菜自己不看着还有胆还嘴啊你!”
“好好好,婢子知错了,婢子这就看着排骨去。”
白蔻绞干帕子,擦掉脸上的水,然后绕过卢梅花往白案厨房隔壁的小灶间走,无人制作私家点心的时候,那里通常被用来放置烧好的菜,分装食盒也在这里。
“你这是什么说话态度!胆敢不敬管事吗?!”
“卢管事,婢子非常尊敬您,没有丝毫不敬的意思,还请卢管事明鉴。”
“你还敢顶嘴!”
白蔻有点无奈了,卢梅花今天看样子是非要找茬,而曾珠又在给老太君烧菜,根本腾不出空出来做和事佬,至于其他有空的人则都在抱着手看戏。
“卢管事,听说您昨天查诊的结果是脏燥症?抓药了没有?”
“你敢骂我有病!看我撕了你这张嘴!”
卢梅花毫无道理地嗷叫一声,伸出双手冲向白蔻。
白蔻灵活地向旁边一闪,卢梅花扑在了墙壁上,气得她冲着墙壁又拍又踢,围观的人哄堂大笑,没有任何人上前劝解,任由卢梅花在众人面前大失颜面。
见此情景,白蔻摇摇头,走进小灶间分装排骨。
昨天的大夫手软了啊,卢梅花这么严重的脏燥症居然放她一马,这病典型症状就是喜怒无常和歇斯底里。
曾珠终于腾出空出来看一眼,见卢梅花还在墙边又拍又骂,她走到水井前,打起一桶水倒在洗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