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函都是族兄弟们转手,日期在秋闱以内的全部拿去小厨房当引火纸。
这天下午,顾昀从族学步行回家,沿着国公府外西墙往西侧门走时,墙边一个形容肮脏抱着个包袱的女乞丐突然扑向他。
顾昀迅疾地闪身躲过,正要喝斥时,那女乞丐抬起头来,撩开遮脸的长发,抹掉脸上故意涂黑的锅底,露出有些脏兮兮的本来面貌。
“婶子?!”
顾昀大惊失色,不明白三太爷家的长媳怎么成了这般模样,但此刻也由不得他细问,他连忙示意区氏起身随他进门。
守门的家丁看着奇怪,不明白少爷领个女乞丐回来做什么,顾昀含糊地说是刚买的仆妇就把家丁们糊弄了过去。
顾昀领着人直奔己诚堂,进门时还兴奋的高喊:“娘!我买了个仆妇,你看看中不中用。”
就这么着,顾昀轻轻松松把区氏领进了大夫人日常起居办公的耳房里。
耳房里白蔻也在,她拿文菱院的物件册子给大夫人过目,搬与不搬的东西她都写下来了。
她俩正讨论这事呢,就听顾昀在门外喳呼,接着帘子一掀,领进个女人来。
“家里又不缺人,好好的买人做什么?”大夫人望着脏兮兮的女人,微微皱起了眉头。
区氏上前两步跪下,掀起脸上的头发。
“啊?!”屋里大夫人、庞妈妈和白蔻都惊住了,幸好她们一直在议事,没叫别的丫头在里面。
“怎么回事?!这几连连给你家去信,还派人上门求见,都不曾有你半点音信,怎么今日就成了如此模样?!”
“大夫人,他们想要拿我的嫁妆去给家公打通关节保住他的官职,我宁死也不会给他们一个子儿!”区氏撸起衣袖,给众人看她上臂的淤青伤,一看就知是用棍棒打的。
“他们竟然敢……!?”大夫人脸上显出怒容。
区氏捧起她的包袱,白蔻连忙接下来递给庞妈妈,庞妈妈在桌上打开,里面是一个匣子,匣子里都是一张张特殊花纹的纸和账本。
“这是我在钱庄的信物凭证和所有铺面田地的房契地契,我女儿绘儿就托付给大夫人了!”
区氏说着就重重地磕起头来,但只磕了一下就被白蔻强行掰直了身子,额头上却已经鼓起一个很大的包,想再扶她起来就坚决不肯,只好由她跪着。
“你丈夫难道也没站在你这边?”
区氏凄凉地一笑,“众所周知他现有的一切都是靠他父亲,公公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