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收心念书为以后的功名打算了。
次日一早,晔国公府的家丁们怀揣着连夜写好的请柬,分赴京城各处送信,九月初九,国公府大宴宾朋庆祝府里二位少爷榜上有名。
相约了五六七那三天在八井坊与人竞技的朋友们纷纷来信问要不要改日子,顾昀思索片刻最终定下九月初六那一天。
隔日初三,辛苦工作了一个月的大老爷安闲地坐在家里休息,听妻子告诉他区家人的事情。
只要能救下区双蓉和顾绘母女,整个区家人都会靠过来,府里眼看着将来的开销只会越来越大,虽然区家的资本只能算是中上层次,但是多个人脉多条路总是个好事。
以大老爷在官场上打听到的消息,他这庶出的三叔顾孝山大概准备要辞官回家,这样就不会连累自己四个儿子,以后谁知道他们中间谁有出息,让他们那一支重新发达起来呢。
顾孝山家现在想吞了长媳的嫁妆也是为了日后东山再起做准备,四个儿子虽然嫡庶有别,可到底是同一父亲的孩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再怎么窝里斗,却也有共同利益。
而作为宗系嫡长房这一支,为了向区家人表示自己庇护她们母女的诚意,必须要给贪得无厌的顾孝山一家一个深刻的教训,就当是给她们这十几年的痛苦生活报仇了。
大老爷与夫人一一商定细节,打发亲信乔妆改扮,带着区双蓉的财产匣子去区家联络,两边一起使劲,但代价是区双蓉这个人从此成为官府案卷里的失踪人口。
区双蓉对此没有任何异议,只要女儿过得好,她什么代价都愿意付。
区家人终于等来了这个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机会,欣然配合,初四一大早,就以娘家人的身份去迎天府报案,咬定姑爷顾恺谋害妻子侵吞嫁妆。
顾孝山只是在准备辞官,可还没有正式走到这一步,一朝听闻长媳娘家把自家告了,顿时又惊又怒,御史和政敌马上跟闻见了腥味的猫似的,一得知消息就派人去了区家打听详情。
区家人当着这些人的面,把这十几年的委屈不甘一股脑儿地倒了干净,还拿出了这么多年的账本作为证据。
官场上的同僚当然也有人去找大老爷,他是顾氏族长,这等家丑他必须要发话。
于是不论是真心想给他通风报信的,还是想借此机会顺便再把晔国公踩一脚的,甚至是纯粹看热闹的,都纷纷跑向了礼部清吏司。
大老爷一副无辜受到族人连累的样子,义愤填膺,捶胸顿足,哀叹家门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