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姑啊!还认不认得我啊!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的哎!”
那妇人许是跑急了,在马腿前突然一个趔趄,枣妮有点受惊,踢了踢腿,差点踩到人,吓得她往边上一闪,不敢再靠太前,接着又猛地回身冲那巷口大喊。
“死老头子,还不快点过来!叫蔻姐儿好好认认人!”
白蔻一听这话就心知不好,抬眼望去,从那巷口里正有一个身子不利索的男人拄着拐杖一步一挪往外走,不知是有伤还是有病,行动极其不便。
他的左耳上有一个小肉瘤。
“九月初六在八井坊,世子和朋友们连人带马被人下药,下药的人假扮球场杂役,无人对他身份起疑,那人身上有个极明显的特征,左耳上有个小肉瘤。”
白蔻稳稳地坐在马背上,望着一步一停慢慢走来的那个男人,朗声说道。
门口的家丁马上领会精神,卷起衣袖,门内婆子又喊了更多男人出来,将那对夫妻围得水泄不通。
“别打死了,教训一顿,问清楚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跑来认作我的亲戚是想干什么,然后交给武侯发落。”
白蔻懒得跟他们多作纠缠,连姓名都没问,骑马掉头从后街绕回马厩,还马后回钟鸣院。
把东西放回自己房间,换了衣裳,来不及洗手净面,白蔻就又出来经小厨房去己诚堂,找庞妈妈说话,将东侧门上的事告诉了她。
庞妈妈迅速做出安排,派人去前面转告大管家,由他出面处理此事,查清楚那对夫妻确切身份到底是不是白蔻的亲戚。
白业宏当年出事的时候,白蔻时年虚岁八岁,根本不能指望她能够如数家珍一般地说出祖父一共有多少子女,突然冒出来一对夫妻说是她姑姑和姑父,真是见了鬼的惊喜。
而且那对夫妻怎么知道自己叫白蔻也挺奇怪的,那个左耳瘤的男人,看样子是吃了一顿板子,但九月初六的事,今天才九月十三,正好七天就能下地走动了,这也是有些本事的人。
庞妈妈一番吩咐安排后,就叫白蔻回去休息,她则去见大夫人,跟她转告此事。
大夫人一听就上了心,耐心等着大管家的调查,但她内心里浮起的一个问题与白蔻想的一样。
“那对夫妻怎么会知道白蔻的名字?”
“白蔻是证人,是她找到了下药的证据,或许是迎天府里有人泄露了。按理来说,那男人犯这么大的事,设骗局给权贵公子哥儿下药,结果却不在牢里蹲着,可见要么是身后有人撑腰,要么是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