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瓶放回原处,将笔帽套上,在抹布上擦掉手上的墨水渍,从顾昀手上接下信纸自己看,也是越看越乐。
“这年轻人还挺抢手的呢,出孝至今媒人上门三十三次。这怎么算出来的?”
“不是你说的么,有绝活的人到哪都饿不死,供得起妻儿老小一家人生计。”顾昀指着信纸,“严伯跟他们接触过了,他们能应付难缠的亲家,也是诚心求娶美轮。”
“世子身边的大丫头要嫁人,男方家哪个不是说自己诚心求娶,等娶到手了再来哭诉自己委屈呗。”
“不要这么坏嘛,说不定这个就是美轮的姻缘呢。”
“反正过得不好也不能唆使他们和离对吧。”
“你能不要想得那么远么?先安排他们相看吧,条件合适,两个人也得看对眼才行。”
“不去东陇寺了,要换地方。”
“行,你说去哪?”
白蔻一时没说话,在椅子后面走来走去来回踱步。
“有了,去鲜不垢。”
“啊?为什么?那破地方有什么好看的?”顾昀不太乐意。
“孙轻既然擅长调色和配色,我们需要他对颜色的丰富经验,为我们的胰子包装纸定出一个主色调。”
顾昀歪着头想了想,再望着白蔻。
“如果我说没明白你的意思你会翻白眼吗?”
“不会让您看见的。”
白蔻耸耸肩,笑得犹如卖萌喵星人一样乖巧。
顾昀舔舔嘴唇,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口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