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居然如沭春风般舒爽,顾昀对此难以理解,但既然这样舒服他就这么站着,直到觉得不那么热了才回到温暖的卧室。
卧室地下烧着地龙,房间里不冷,可被窝里已经凉了,顾昀又吹了冷风,身上也是冷的,摸摸床他更不想睡了。
可现在时间正是半夜,整个钟鸣院都睡着了,顾昀一个人坐在黑暗里生闷气,怀疑是不是白天累着了。
坐了一会儿后,身上渐渐暖和过来,可心头上的那股烦躁也跟着又浮现出来,顾昀坐立不安地在卧房里来回踱步,就是没有半分睡意,只得又跑到外面吹冷风,孤零零的一个人在游廊上像夜游神一样来回游荡。
走着走着,顾昀站在了正厅大门外,突发奇想走了进去,经退堂到抱厦,通往后罩楼院子的大门只是关着,并未闩上。
顾昀轻轻开门出去,不忘把门关好,然后蹑手蹑脚地上了后罩楼的西厢,站在了白蔻的房门外尝试地推了推门。
门从里面闩上了。
顾昀又摸了摸墙壁,发现是冰冷的,一阵欣喜。
后罩楼的一楼地面下都有地龙,顾昀却知道白蔻用得少,毕竟她坐在房间里的时间短,不愿意侍候地龙,她觉得火盆更方便,而如果她用火盆,一定会留一条通风通道,以避免烟气中毒。
既然卧室和厅堂的门窗都紧闭,那么通风的地方就只有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