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起太子是否听说了迎天府衙门今日那民告官的官司。
“儿臣已经听说了,原告是白蔻的大姐白蕊,被告是她前婆家周宏守,告的是他们意欲掳人强迫改嫁。”
“朕让人去迎天府抄来了状纸副本,你先看一看,看完了我们再说。”
太子看到喜公公呈过来的纸张厚厚一卷,不禁挑了一下眉毛,小心地展开来逐字逐句地认真阅读,越看越惊讶,时不时地抿嘴生气,当看完最后一个字,忍不住地将纸卷也拧成了麻花。
“怎么样?有何感想?”
“如果状纸上桩桩件件都属实,并且有证人证物相印证,那么白蕊打赢官司的胜算很大。”
“必然是稳赢的,晔国公顾云安插手了,他连背后指使周宏守的人都查到了。”
“哦?还请父皇告知。”
“吏部考功司郎中王辰安。”
“咦?那个老头子?想娶白蕊?他怎么知道白蕊是寡妇?又与白蔻团聚了?如果她们姐妹依旧分开,互相不知对方在哪,只怕根本没人想得到娶白蕊来接近白蔻。”
“白蕊嫁周家二儿子就是在白家出事前几个月,次年这个年轻人就得时疫死了,接着母女俩就被扫地出门。如今白蔻那小丫头名声大起,白家往事成了京城百姓的谈资,只要有心调查,知道白蕊是寡妇并不难,但是都忽略了一点,没有好好调查白蕊的户籍,以为找个拍花子就能带回来,结果那人居然转成了原告的证人,简直笑死人了。”
“父皇,这官司一打,周宏守知法犯法证据确凿,革职查办理所应当,但是王辰安的话,这状纸上并没有提到他,不知可有确凿证据证明他俩关系?”
“朕也很好奇,他们要怎么把这案子最终引向王辰安,一个官司打掉朕两个官员,这都是晔国公府插手的第二个民告官的官司了,去年那个也是他们家的,这一年一个官司的节奏,朕对明年有些担忧啊。”
“父皇,儿臣以为,他们再怎么可怜都是罪有应得,被人告发了也好,撤了他们下去,换更得力的人上来,反正吏部手上等待补缺的官员档案都塞满好几个柜子了。”
“好了,别扯远了,说这官司呢,你说朕要不要表达一下意见?”
“明日早朝必然有朝臣上本述说此事,儿臣以为父皇自然要表示一下关心,但官司才刚开始,父皇不要说太多,就事论事说两句就可以了。等官司了结,白蕊拿到赔偿,我们再以判词为依据,拿下周宏守革职查办。”
“王辰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