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闯过祸……这话你说得心虚不心虚?”
“她闯什么祸了?她最多只能算是偶尔有些惊人行为,她每次让人大掉眼珠子之后,有谁找过她麻烦了?哪怕去年冬狩圣人对她吹胡子瞪眼,后面也没事啊,照样天天要她侍茶,哪天少了她?早起晚睡,累得像狗一样。”
“喂喂喂,就在不久前她还要当街砸人家的棺材呢,这能叫偶尔的一些惊人行为?”
“不然呢?现在都五月了,你上一次听说她的惊人行为是几时?”
“上个月,你出事那次。”宫长继撇撇嘴。
“看,眼下都快五月底了,她才做出这一桩惊人行为来,这都不叫乖?那你觉得应该叫什么?”
“我算发现了,她是不闹则已,一闹起来就闹个大的,反正再怎么闹腾总有人给她兜着。”宫长继收拢折扇,指指天空。
“要不说她腰杆硬呢,有圣恩照拂的官婢,谁能跟她比啊。”
“只可惜这圣恩不能帮你平衡家务事。”
“所以如果真的出现了糟糕的局面,只有把白蔻放到喜乐坊去,虽然现在府里大家都公认她将来会是内宅第一管事,可若少乃乃容不下她,那也没办法。”
“既然已经做了最坏打算,就别宠得厉害,小心到了真要送走的时候又舍不得,白白又惹得夫妻吵架。”
“哎,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感慨起来了?你真是来看新房布置的?”
“是啊,我当然是来看新房的,哪晓得就正好看到白蔻大发雌威。”
“还装!遇到难事了就直说,难不成舍不得你的漂亮通房,结果跟宁二小姐吵架了?”
“怎么可能?!她们真的只是通房,要是她们有白蔻十分之一能干,我都不会把她们搁到床上用。”
“不是你自己的事你烦恼什么?”
“这不是碰到了,就想起你也是一样的情况嘛。”
“所以你还是借着来看房顺便给我提个醒的。”
“那是当然,要不然我们俩能叫好兄弟么?”
“你不是高我一辈么?怎么又成兄弟了?”
“讨厌!”
宫长继一脸嫌弃地抬起手肘用力顶了顾昀几下,顾昀嘻嘻哈哈地还了几手,两人闹了一会儿才重新坐好。
“你看到什么实际例子了?给我说说,我好提前防备防备。”
“本来想说的,不过你说到白蔻天天翻着花样威胁你不准乱来,我就觉得已经没必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