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男宾参加,宫长继请客吃饭也不会邀请女宾,于是童明俐再也没有机会在宴席上见到顾昀,人越发的憔悴,家里人忧心忡忡,却不知缘由,只以为还是深陷在上次订亲的恶梦中无法自拔,太医换了好几个,吃的药却没什么变化,诊断下来都说是心病,但治心病的心药是什么却无人知道。
进入七月后迎来了立秋,眼看着旭大乃乃的预产期悄然临近,府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专门给命妇们接生的稳婆早早地住进府里,甚至大乃乃的母亲和大嫂都不辞辛劳地从平州赶来,暂时住在甘二哥家里,隔三岔五地与两个儿媳一道过来看望女儿。
一边是婆母,一边是亲母,为了孕妇饮食应该怎么吃的问题,两位夫人说着说着就能话不投机,言辞里一阵阵的夹枪带棒,然后被各自下人劝开,等下次亲家母登门同样的场景再重复一遍。
白蔻不出门的时候就在府里听二房的八卦,再转述给别人听,无所谓哪一方正确,纯粹图个乐儿。
甘夫人也是个心高气傲的性子,老是这样与亲家母意见不和,女儿女婿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她心里很不痛快,可又不能泼妇骂街,见顾婵依旧待字闺中,就拿她出气,要么是在女儿房里嘲讽顾婵嫁不掉,要么是在顾二夫人面前关心顾婵的婚事,向她介绍甘氏子侄,看上去是好心,就是听着刺耳。
顾婵的婚事就是顾二夫人心里的一根刺,怎么都挑不到满意的男孩子,看着顾婵的岁数一天天的增长,愁得白头发都长了几根。
童明俐那头也是穷极思变,脑子突然开窍,她在别人家里见不着顾昀,但是在顾府一定能见着顾昀,于是向父母提出想去姑姑家住几日散散心。
童翰林和妻子想着女儿一个人在家里着实寂寞,连个说话的同龄人都没有,去姑姑那里起码还有众姐妹作伴,于是向顾二夫人写信。
顾二夫人本不想再招待童明俐,害怕她再来住几天又惹出什么事来,可又怜惜侄女儿无端端受的这份罪,心中不忍,答应了兄长的请求,派车去接了童明俐来家,安排她依旧住先前的客房,与顾婵同吃同睡。
童明俐想在顾府弄几个巧遇顾昀的机会,但顾昀如今上下学的时间每日不同,只有钟鸣院的人才知道少爷的作息安排,府里人人都知道那些丫头嘴巴有多紧,童明俐这样的外人根本什么都打听不到,也不敢让顾婵去帮她打听,怕她明了自己的心思泄露出去,她只能安慰自己,既然住进来了就总有机会。
顾昀从白蔻口中得知童明俐又来小住,脸色微变,引起了白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