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亲戚朋友跟着沾了光,赵贤妃那是什么人,后宫荣宠几十年,把她供认出来搞不好自己死得更快,随便安个构陷后宫贵妃的罪名再株连一下,不知道得有多少人头落地。
既知代价沉重,男女老少皆都咬紧牙关,他们很清楚只要不扯上赵贤妃,只要她平安,豫王和大公主就平安,他们姐弟就会保障他们唐家其他亲戚们的安全。
所以对于一旦事发面对审讯的时候早有一套应对的办法,女眷只管全部否认,把事情都推给男人们,男主外女主内的传统风俗,的确可以帮她们逃过严苛的审讯,而男人们则只承认借着姑舅外甥邵一平与御厨房的关系,干过一些捞油水的事情,得的好处都与这外甥分了,至于邵一平又与谁勾结他们不知道。
千槐坊的居民知道唐家上面有人,因为他们从来不掩饰,但在豫王和大公主暗中派人过去一番威胁利诱警告之后,整个坊的人都成了闭嘴葫芦,纷纷声称唐家的事他们居民不知道细节,只知道他们有靠山惹不得。
基于这种情况,唐家人自己又不如实招供的话,就真拿他们没有办法。
毕竟没有他们与后宫直接勾结的证据。
圣人看完现有的各人供词,拍板定案,到此为止。
赵贤妃最终还是有惊无险的逃过一劫。
邵一平必然死路一条,唐家人的男丁女眷们也都没有好下场,女人和孩子都送了教坊为奴为妓,男人们流放三千里,去了一年里面有八个月是冬天的苦寒之地为奴。
豫王和大公主分别保下唐家人的姻亲故旧,给他们办了商队用的官凭路引,一家一家地混入不同的商队中远走高飞,世代再不回京。
圣人撤销了赵贤妃的禁足令,并送去很多赏赐予以安慰,当晚还留宿在她的寝宫,一夜之后宫里人人皆知,赵贤妃依旧是后宫中最受荣宠的女人。
复宠的得意还在赵贤妃的脸上心头没有下去,马上就听说了一件最新消息,冬狩的例赏在拖延了这么多天之后终于发了下去,而之前查抄出来的白家菜谱,作为给白蔻的赏赐已经送去了晔国公府。
赵贤妃心头一跳,以她对圣人的了解,感到了哪里有些不对劲,好像圣人越发地看重白蔻这个贱婢了。
想想冬狩那几天的中午都是这个丫头侍茶,帐外的人老是听到里面传出笑声,也不知道这丫头使了什么招数哄得圣人高兴,不知道她趁机哄得圣人许诺了什么好处,白蔻这个贱婢年纪不大本事不小,绝对不能小瞧了她。
左思右想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