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场?顾昀表哥有新动作了?”
“是啊,我前些天不是跟你提过几句么,顾昀租赁的河东村突然撕毁契约,弄得所有股东都很被动,大家都在看着他们这些年轻人要怎么办。”宁佩兰抖抖手里的纸条,递给童明俐,“他们终于做出决定了,今晚我们这位诚王爷大概能睡个好觉了,我这几天都被他弄得夜里睡不安稳。”
童明俐接过纸条阅毕,也是大吃一惊。
“竟然把一千多名村民拉上公堂做被告?!我这顾昀表哥怎么会做出这种决定来呢?”
“肯定不是他一个人的主意,河东村是他租赁的村子没错,但整个大农场那么多股东,他一人有事就要连累大家,何况我们这剩下的两方大股东,手里也各租着两个略小的村子,那些村民也在看着呢,要是处置不当,让他们以为有发财机会,有样学样起来,叫我们怎么办?那不是疲于应付了?今年春耕还怎么进行下去?!农事上面,误了时节,就误了一年,到时候我们没赚着钱,却还要照付他们租金和工钱,我们在这上面亏的钱又有谁来补偿给我们?两头落不着,那不是亏死了么!”
宁佩兰一副一肚子抱怨的样子,喋喋不休地讲了一堆。
“兰兰,你冷静些,千万保重身子,别太费心了,生意上的事情就让爷们去操心,这突生变故就当是给他们的一个考验,要是能顺利解决,反而说明他们是能做事的人才。”
“我何尝不知这个道理,但看他们连日烦心,我又怎么稳得住。”
“兰兰,这不关你的事,都是……”童明俐突然抿了抿嘴,看了白蔻一眼。
白蔻微微行礼,退了出去,并体贴地带上了房门。
“给顾昀表哥生意添乱的事,是我公爹和丈夫一手谋划的,还有那个杨氏父子,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打算借着杨宓救了顾婵的这个恩情,跟我姑姑和表哥再做进一步的接触。这些事我不想让白蔻听见,我还没做好准备让顾府的任何人知情,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
“我明白,我完全理解,所以我也没和任何人说起过,这就是我们姐妹俩的秘密,否则依着我丈夫的性子,肯定要告诉顾昀,然后把梁仲山和杨氏父子一块告上公堂,而你是最关键的证人,一边是你夫家,一边是你姑姑家,怎么做都为难,我又怎能看着你落入这种两难境地?”
“兰兰,这些事我只能跟你说,我在梁家受的委屈,对娘家人都不敢提一个字,就怕他们替我着急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