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夹。”顾昀一边说着,一边伸筷子夹了两块黄金糕放在了白蔻的食碟里。
“手短,夹不到。”宫长继振振有词。
顾昀翻个白眼,关爱了一下这个手短的残疾孩子。
白蔻埋头吃完了顾昀夹给她的全部食物,放下筷子,擦擦嘴,身体放松地向后靠在椅背上,一副坐没坐相的懒散样子。
“前几天,顾五小姐是不是回过娘家?”
“是啊,但我没看到,我到家的时候她已经走了。”顾昀嚼着最后一块黄金糕,想了想点点头。
“知道她和家人都聊过什么吗?”
“聊些家长里短吧,她知道你被恩赦并且住在这里的事了。哦!顾婵那天根本不是回来看望母亲,而是来打听情报的!”顾昀恍然大悟,啪地把筷子往桌上用力一拍。
“先别管她是不是来做探子的,以她的脑子她胜任不了这种高难度的事情,我想知道她那天穿衣打扮怎么样?听说过吗?”
“说是蛮好的,一身崭新,穿金戴银的,比在家做姑娘时更华丽阔气。”顾昀拿起手边的湿巾一边擦嘴一边回忆道。
“那就请王爷转告王妃一声,向消息贩子打听杨思远一家的收入来源,他丁忧结束后一直没有复职,至今赋闲在家,重点调查顾婵自出嫁到现在,这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里,她在穿衣打扮上花了多少钱。”
“查杨家的钱,治他个贪污受贿的罪?”顾昀和宫长继眉头一挑,两人对视了一眼。
“朝廷和老百姓都极度痛恨贪官污吏,当官的最怕被人调查他们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所以他们会想方设法地隐匿非法所得,可是兜里有钱哪有不花的道理?自己可以不花,在外面装个清廉的假相,但能挡得住家里女人和孩子不花?捞那么多钱不花,那捞钱的意义在哪里?死后当陪葬品?”
“杨思远这么上蹿下跳,卖力地想要证明豫王的冤屈,无非就是想抱他的大腿,娶顾婵是他们的投名状,却没想到豫王这趟出差会搞成现在这状况,他们这投名状白交了,得再另想个翻身的办法,那唯一可选的就是帮豫王重整旗鼓,他洗刷冤屈,垮台,他们父子俩的前途也就光明了。”顾昀明白白蔻的意思,嘴角挂起一丝笑意。
“而如果我们查到杨思远手中有来源不明的巨额财产,就等于是釜底抽薪,彻底断了他们翻身的一切希望,他们想做豫王的死忠,却忽视了自己的脑袋更危险。”宫长继舔舔嘴角,仿佛已经看到杨思远跪在了刑场上,“我倒要看看他和我们,谁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