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儿子是少有的年轻进士将来必定前途无量,顾二夫人的眼睛就跑到了头顶上,过于得意的后果就是失去已有的荣耀。
惹谁不好,惹到诚郡王府,宫长继可以跟顾昀一块儿在泥地里打滚,他跟顾旭却是八竿子打不着,不过是看在都姓顾的份上,才沾点亲戚关系,这把人惹恼了,那就见识一下宗室子弟的威风咯,尤其上面还有个衍亲王呢,别当人家老子是死的。
聊完天,白蔻拿着公文回她的屋,看罢上面的内容,她打开钱匣子挑了几张小额和大额的银票收进挎包里,明天到府衙肯定要缴罚金和医药费什么的。
傍晚晔国公到家也是脸色难看,被召入宫中挨了一顿痛批,身为大家长没能约束住家人,他也有错,好在朝廷考虑到那是他弟弟的亲眷,身为长房长兄不好过多干涉,这才罚了一个月的薪俸了事。
顾昀在外面与朋友吃了晚饭才到家,听了这桩大事,面无表情地回屋看书。
次日一早,白蔻先去府衙办事,跪在刑房的堂上,手帕遮脸,嘤嘤嘤地一边假哭,一边挨了一顿训诫,最后念在她是受害方,打人是出于自卫,但忽略了自身练武,故此出手过重,属于自卫过当,所以罚金五十两,给对方的医药费和名誉赔偿共计五十两,总计一百两银子。
白蔻假摸假样地擦擦并不存在的眼泪,一脸惭愧和忏悔的表情,恭恭敬敬地磕了头,领了条子去户房交钱,一百两当场缴清,揣好回执去工场做事。
一百两,这钱的确不少,白蔻每月的大掌柜薪俸才二十两,算上年节赏钱一年下来不过三百两左右,这一下就去了三分之一,但话又说回来,以白蔻现有财产来算,一百两现银那真是九牛一毛。
府衙做事也快,五十两的银票下午就送到了晔国公府,由顾旭签收。
顾旭不想见母亲,于是让妻子去送银票。
甘氏把银票送到婆婆屋里就准备告退,婆婆和小姑这一场大闹,害得丈夫被停职,前途未卜,她自己也心里烦,也是不愿和婆婆多说话。
顾婵依旧在娘家住着,她惹出来的事,不敢回夫家,杨家人也没派人来接,都不知道他们会气成什么样,此刻她正陪着母亲坐在房中,见官府送来白蔻的赔偿,她正想伸手去拿那张银票,顾二夫人却突然站起来,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乒铃乓啷地碎了一地。
“顾旭是被停职了,但我们老爷还在,他还是五品官,我们官员亲眷的颜面就只值这五十两?!”顾二夫人放声尖叫。
甘氏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