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好了,流血了,她流了好多血!”。胡桂梅一阵惊呼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玉清身上,家丁住了手,玉清从矮凳上痛的掉了下来。
她蜷缩着身体双手捂住小腹,疼的满头大汗,“快去请大夫啊,别真弄出人命来!”。章成飒对傻掉的一屋子人讲道。
“管家,将府医喊来”。章成宣看着地上痛苦的玉清将她抱到一旁的软塌上,一会塌上便流了一大片血渍。
府医提着药箱匆匆的赶了过来,伸手搭了下脉面露为难之色,“大人,这是小产了!”
听到府医的话,若是玉清有精力看的话章家人的表情可真是精彩,后悔的、哀怨的、惋惜的、不忿的,应有尽有,“还不快止血......”。章成宣喊道。
“这……这里怕是不妥,还是把夫人送回……。还未等他说完,章成宣便抱起她走出了屋子,府医赶紧跟了上来,留下一屋子震惊的脸。
夜里玉清醒了过来,“这是小产了……”府医的话一遍一遍的回荡在她的耳边,玉清眼泪流了下来,心痛到无法呼吸,她那还未成形的孩子就这样没了。师玉清双手抱膝,蜷坐在床头,泪静静的流过脸颊。
天亮了,她擦干眼泪,起身,走出院子,在书房找到章成宣,此时的章成宣依旧在看书,她静静的走进去,没有哭闹,也没有争吵,冷冷的开口道:“把休书写了吧!”。
章成宣没有想到她竟会主动要求被休,愣愣的看着她,玉清苦笑了声:“呵呵,你不是想让我主动提出被休吗?这样你的愧疚感就会少些,怎么?当了婊子还想要立牌坊,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用的着这么惊讶吗?”
章成宣也不在意玉清话里的讽刺,将手中的书本放下,拿起桌上的休书递给她,原来他早就写好了,玉清心里又是一阵冷笑,原来他心里竟连一丝愧疚都不曾有,自己又一次自作多情了。
她接过休书看了一眼:“立书人章成宣,系山阳西水人,从幼凭媒娉定师氏为妻,岂知过门之后,此妇多有过失,正合七出之条‘无后、善妒、不伺公婆,因念夫妻之情,不忍重责,情愿退回本宗,听凭改嫁,并无异言,休书是实。风昱二十七年五月六日手掌为记。”
无后,多么牵强又多么可笑的理由,善妒、不伺父母,她很想问问:“章成宣,你写下这些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师玉清一句话没说,甚至连看他一眼都不曾,她慢慢的将休书攥进手心,越攥越紧,慢慢的走出了章府。
“小姐,那女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