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胆子还这么小,等明天大麻子家里办丧礼,我们还要去吃烂肉饭呢,到时候隔那么近你不得吓死啊!?”
“呸,呸,呸!”那妇女啐了几口,没好气道:“那时候人多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会去看他的遗体。”
几名妇女也没有笑话她,他们本来胆子就不大,好在家里不止自己一个人晚上睡觉不用害怕。
“唉,不过谁知道居然会发生这么个意外,大麻子在乡里都算是土财主了,他家的房子那叫一个漂亮哟,儿女也有出息,孙儿也那么大了,正是享清福的时候,怎么突然之间就。。。”
胖妇女讽刺道:“这就叫命,这大麻子就不是享福的命,有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到最后还死于非命,我看肯定是他以前亏心事做多了,遭到了报应。”
听了胖妇女的话,其他妇女都面面相觑,这句话里,在场的妇女们谁都能听出一些嫉妒的意思,不过也不以为然,其实谁多少心里都有些嫉妒或者羡慕,每年都能看到大麻子家里豪车出入,谁都知道他家里有钱,就连乡长都对他是客客气气的,谁不想也像他这样生活啊。
夜色降临,原本扯闲的妇人也都纷纷散去,直到第二天的凌晨五点,一阵阵“砰砰”的烟花爆炸声和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将人从睡梦中叫醒。
凌晨放烟火,除了过年就只有一件事情会不惜打扰到所有睡梦中的人,冒着大不韪让人这么做,而当睡梦中的人被烟火声音惊醒也不会破口大骂,而是沉默不语,因为他们听到烟花声和鞭炮声就都知道,这是有人家里要办丧事了!
村子的东边,一栋三层楼的大别墅外,院子里已经是站了许多人,有人掩面痛哭,有人窃窃私语,门口停着一辆白色的救护车,烟花炮竹声停止,一阵阵哀乐响起六个人抬着一个方形的透明冷冻柜从车后面缓缓的往别墅大厅里走。
大厅前挂上了白布,白纸,门前也已经挂上了白色的丧幡,摆好了花圈,大厅里一座灵台摆在了门口的正中央,哀乐声一直响起,直到透明冷冻柜被放置在灵台后面才停止,透明冷冻柜里一个穿着寿服的尸体躺在了那里,他的脸被白布遮住,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当透明冷冻柜放置好后,一群人跪在堂前拜了拜,外面的烟花声又继续响起,接着又开始奏起了哀乐。
在灵台上摆放着一张灰白照片,照片里一个稀疏头发的老人咧嘴笑着,仿佛有什么开心的事情,使得他这样高兴,这样的神态和灵台前的男男女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台前有的人沉默着低着头,有的哭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