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贺兰依跨步进入曾经那么熟悉的内殿的时候,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悸动,令她顿时眼眶有些湿润,这个地方阔别一个多月,如今熟悉的味道里却多了一丝药草味。
内殿点着明亮如白昼的月明珠,以前听说他睡觉必须是朦胧的烛灯,如今他是不是已经被她坏习惯渲染了,也喜欢在那么明亮的光线之下睡觉?
突然,她苦涩的一笑,心中暗骂着自己:贺兰依你怎么能那么没有良心,你忘了他此刻不是在睡觉,而是晕迷中吗?他还能感觉得到光线是否明亮是否刺眼吗?他更不能感觉得到你此刻指尖的温度!
纤细葱白的玉指轻轻地抚过他有些苍白的俊脸,此刻他的身上盖着锦被,她想要看看他身上的伤口,伸出手想要掀起被子,却又勇气不足。
那伤口一定很深,他一定很痛!
“对不起!”手转而移到他的脸上,她叙说着她内心深沉的那点不值钱的时候的忏悔,“也许我应该问清楚,那样就不会刺伤你,你是不是觉得很痛,所以一直都还没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