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更痒更痛了。
他转动僵硬的颈部看了一下,只见身侧的一只白鹭正在他们身旁戳来戳去,时不时还把它那尖利的喙探入他们身下搜寻一番。
他的脑袋昏昏沉沉,手脚被绑了一个晚上已经僵硬不已,想张口吆喝,怎奈喉咙嘶哑。他吃力用肩膀碰了碰身旁的同伴,但同伴比他伤得重,又泡在水里一夜,早已经昏了过去。
想他们行走江湖十几年,今日竟然沦落至斯,被一只白鹭欺负。若是今日没有人来,他们恐怕就要葬身在这大泽了。
正在万念俱灰间,一只翅膀狠狠扇在了他的脸上,险些整个人滚回了水中。
“在沼泽里过一晚的感觉怎么样?”在翅膀的扑棱声中,剑客听到了人声,他还没来得及欢喜,很快就认出了这把声音,脸上顿时一片死灰。他努力转动眼球,终于看见了那张脸,笑得不怀好意。
“喂,还没死吧?”白晋探头看了看一半身子倚在芦苇丛中,一半身子浸泡在水中的两位剑客,能露出来的地方都是被蚊子叮咬的包,搁在水中的脚上也巴着几条蚂蟥,吸地肚子溜圆。只是一夜的时间,这两名剑客就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现在能说了吧?是谁派你们来的?”白晋的声音骤然冷了几分,“如果你们坚持不说,那只好继续留你们在这里喂蚊子了。”
剑客虽然身上痒得挠心挠肺,但脑袋还有一丝清明,如果自己道出实情,被方家知道了恐怕不会放过他们。但若是不说,这人小小年纪就心狠手辣,恐怕真的会说到做到,把他们扔在这里喂蚊子。比起这种钝刀子般的折磨,还不如一刀来得痛快。
白晋从剑客红肿的脸上看到了犹疑之色,他挑了挑眉。“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我总会查出来的。”他招呼了聂山一声,“聂兄,我们走。”
一步,两步,三步……
“等等!”身后终于响起了白晋想听的声音。他的嘴角翘了翘,转过身来。出声的是那一名被聂山一箭射伤了手臂的剑客,模模糊糊听到白晋的声音,他挣扎着醒了过来。
“雷!”另一名剑客忙叫住了他。他难道就不怕报复?
“槐你别拦我。”叫雷的剑客粗喘了几口气,张着一双满是红丝的眼睛瞪了同伴又转向白晋,“我说了之后你能保证放了我们?”身上像是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噬,身上的痛感都被铺天盖地的瘙痒覆盖,他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把那深入骨髓的瘙痒拔除。
“我保证。”白晋扬了扬手中的厨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