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息--”随着缀满五色布条的木杖举起,被清酒浸泡过的茅草蓦然燃烧起来,扭曲的火焰吞噬了包裹于其中的包裹。在火焰中的包裹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撕扯着,露出里面的小衣,但短短的一瞬后,火焰已经席卷了一切。
雁翎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有些发红,她定定地看着被烧毁的包袱,心中依然充满了疑惑。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夫人要为一个小孩举行一场祭礼,就算是为了之前不小心流掉的那一个,也不应该千里迢迢回到故乡举行,而且还要选这么一个地儿。方姬嘱咐祭礼不用大操大办,似乎是在顾忌着什么。
巫是山阳最有名气的巫,平日里轻易见不得,但有钱能使鬼推磨,雁翎使了点钱,事情就办得异常顺利了。
待火焰渐渐熄灭,巫用枯瘦的十指擦入灰烬中,手一扬,灰烬便随秋风尽散……
祭礼完毕,巫领过打赏的钱先行离去。雁翎望着碧波粼粼的水面发了一会儿呆,等韩修不耐烦地叫她时,才猛然回过神来。
“事情办好了,还不走?”韩修皱了皱眉,语气中带了几分不耐。
“哦,再等等。”雁翎敲了敲脑门,“夫人好像还令我在这附近折一桑枝带回去?”
韩修垂下了眼睛,啧,麻烦。
“公子,该回了。”曾由看着沉默的季桑提醒道。此处没有美景,又不是隐士所居之处,不知道公子为何会来这里,并默默观望了一场祭礼。依他对公子的了解,事出必有因。
他们的身旁是一棵高大的桑树,不知年几何,亭亭如盖,盘踞在一块巨石上,虽秋日萧瑟,但仍绿意盎然。
光与影在季桑的脸上交错着,往事在他的眼中明明灭灭,树叶的摩挲声自风中传来,恍惚间好像又听到了一声轻笑。
“傻子。”
“哇,这里果然有一棵桑树,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一棵!韩修韩修,帮我折那枝下来。”身后传来女子的惊叹声,季桑的脚步顿了顿。
“阿桑,阿桑,我要吃最甜最大的桑葚,帮我摘些可好?”
曾由拧眉看了一眼又再出神的季桑,心里不禁有些纳闷,怎么到了山阳后,公子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方家的上空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气味,大部分人都朝着各处的茅厕急奔而去,一时间茅厕里人满为患。
“妈的,生孩子呢,要那么久!”几名剑客捂着肚子,跳着脚,脸上神情痛苦而纠结。
“咕噜--噗噗--”回答他们的是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