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一样杵在那儿的人民币连瞧都没瞧他一眼，死死盯着已经踩在湖面上的两人，目光冷冽，仿佛所及之处都会因此也冷多几分，看到天九他们还笑着说了下话，眉头不禁一蹙。
“少夫人就没有自觉吗，已经是有夫之妇了……”凌凌双手交叉于胸，“亏少主您能忍。”
凌凌大概没有看见人民币的手已经攥成拳头，指甲都快要刺破手掌心，但表情依然清冷，甚至温度低到呼出的气体都可以结出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头如此难受，宛如一阵无来由的狂风暴雪打击着自己的小心脏，全身却在发热。回到凡界，他明显可以凭欠子感应到她，不需要害怕找不着她，但此时她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怎么还是觉得她会随时离开。
以他现有的心智，根本搞不懂这样的情绪。心里只想凭借每天送金子给她，逗她开心，自己却不敢出现在她面前，怕再次遭她嫌弃。更奇怪的是，自他回到这里，什么向她讨债云云的，他竟是一点都没想起。
其心里的暴风雪骤然一停，继而涌现出来的是一股不忿。他撇了撇嘴，盯着那好像笑容不用钱就常挂在嘴上的李磊，轻蔑地哼了声。
他就比爷有用吗？
他再瞧了瞧四周，沉思片刻，嘴角扯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旁边看着他露出这等表情的凌凌心下暗道：少主脑里肯定有什么整人的点子生成了……
天九在李磊的指导下，于冰湖上尝试把吸纳到的灵气在下丹田转化。那转化的感觉很微妙，本来一颗颗元素光子被她吸入体内后，那舞动的节奏更加规律，可以说是跟循着自己心跳呼吸在律动，然后，她要把它们赶到自己的腹部位置。
那个下丹田就是一台收银机，你不可以直接就把钱即灵气塞进去，要逐一扫条形码，对价钱对商品号。光子分四类元素，质量也有等次之分。例如，之前在乐平幻境吸入的就是上好的灵气，非常纯正，到了凡界，即使是协会总部，那些灵气都较为次等。下丹田会把它们逐一分类再慢慢熔炼，这就是转化灵力的过程。
因此，只是不断往收银机塞钱而没有分类整理，最后结算的时候会出乱子的。
这是天九脑中对整个过程的深度理解。
深刻明白这点后，她就集中精神于提高收银机的性能，不，下丹田的熔炼能力。这需要体力精力的配合。尽管她这时已经满头大汗，但身子是寒冷的，哆嗦之中，她翱翔着自己的内在，驱赶着光子，鼓动着自己的下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