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却并未直言。
少顷,方才又道:“当日寿南山顶之事,幸得表姐相助,方能顺利脱身。事后,我原想亲自登门道谢。怎知事情接踵而来,着实无法脱身,还望你莫怪我礼数不周。”
“小天君忧虑了,云惜不敢。”说罢,鹏云惜顿了一瞬,开口又道:“近日里,听闻老祖宗为您择了门亲事。娶亲之人,乃是龙族长公子龙景神君。还未曾向您道喜,恭喜了!”
闻言,凤心颜心下突生一阵反感,竟在无周旋之意:“多谢!这阵子里,日夜忙于定亲之事。已多日不曾好生歇息,着实乏困,就不多留表姐了。花娘,送客吧!”语必,便起身,摇晃着就要离去。
见状,鹏云惜忙起身相随。行至门前,又踌躇了片晌,方才离去。
回到老槐树下,凤心颜依旧面色不悦,便着人起火烹起酒来。
哪知,不肖须臾,鹏云惜又去而复返。
见她缓步踱来,凤心颜停下手中的活计。瞧着她,未发一语。现下,本就早已无心于她斡旋逢源。既是意料之中,便看看她如何下文。
不料,却见鹏云惜随后上前。施然行礼后,便开宗明义直言道:“小天君聪慧异于常人,大约早已知晓我今日来意。倒是我闪烁其词,不够干脆了。”
听闻此话,凤心颜伏首朝她摆了摆手,并示意花娘为鹏云惜设坐。斯须,又道:“表姐有话不妨直说。”
“想必,此事你应该略有听闻。当年,在我年幼之时,帝君曾向我爹爹提过亲。说要将我许给他的长子,九泽太子。不过,当时我二人尚且年幼,爹爹也未曾当真,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可哪知近几年里,旧事又被人从新提起,还有些愈演愈烈之势。如今不知内情者,竟直接将我当做了那九泽太子的未婚妻,帝君的未来儿媳。”言至此,鹏云惜神色颇有些激动,面色也着了丝薄怒。
于此,凤心颜也不觉心下一惊。仔细想来,却又心觉有些同情于她。这传闻虽说不尽写实,可这个中缘由,实际又都有迹可循。
帝君当日提亲于她,许是早已打算好,想借机笼络大鹏一族。那么,如此一来,如今的旧事重提便也不难解释了。可事态发展至今,想来即便舅父有心挺身而出,为此辩解一二,恐也是百口莫辩了。
一旁,鹏云惜面热耳红,颇有些局促难安。扭捏好半晌,才似乎下定决心,出言又道:“想必小天君早已有所察觉,其实,我与龙景才是自幼青梅竹马。”
说罢,大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