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言:当今圣上昏庸无能,禅修虽为得道高僧,却不知体恤民间疾苦,助纣为虐。
可谓街谈巷议,众口纷纭。
与此同时,凤心颜正坐在天相寺后院的亭子里,吃着斋食。岂料,听闻一旁小和尚绘声绘色的讲述后,将食进口中的斋食,竟被呛的吐出了大半。
见状,小和尚忙将双手合十于胸前作揖:“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害的姑姑如此浪费吃食,着实是小僧的不是。善哉善哉!”
凤心颜这厢尚且未回过神来,不禁气急败坏的喃喃道:“这该死的皇帝,分明就是个狡猾阴险的小人。恩将仇报,清浊不分。”
“好好用着斋饭,如何也能气得这般?”忽闻身后传来声响。凤心颜回身,便见禅修正笑意盈盈的瞧着她。如此一来,方才将将回神。
需知晓,妄论当今圣上,可是忤逆犯上的大罪。如此一来,她也不好在多言,便复又继续吃起了斋食。却因怒气未平,竟不慎噎了食。
小和尚见状,忙疾趋而去,欲要取水来。
禅修踱步上前,着手在凤心颜背脊处轻抚着,为她顺着气。动作虽稳而不乱,面色却显而易见的有些许焦急,口气也越发不善:“也不是小娃娃了,还这般弁急进食作甚。”
凤心颜咳的说不出话来,却也心生恼怒之意。拂手将人推却一旁,接过小和尚端来的茶水一饮而尽,断断续续的嗫嚅着:“忘恩负义的臭小子,若不是因了你,我会遭这般罪?”
听罢凤心颜如此控诉,禅修忽而觉得有趣。正想出言争论几番,可瞧着她因呛咳而婆娑的泪眼,又觉心生不忍。只得伏首称是:“所言有理,该是我的不是。可觉好些了?”
凤心颜不予理会,复又为自己续了杯凉茶。
这些时日里,天相寺的信徒香客络绎不绝,纷至沓来。时常是太阳尚未升起,便已有数百余人在寺院门前苦苦等候着。直待夜幕将至,寺院内仍旧稠人广众,观者如市。
所来众人,不乏求官取财、求子添寿者,亦不乏心怀宿愿、胸藏辛秘者。可究其目的,左不过都是为了有幸与那传闻中的“神僧”见上一面罢了。
皇帝之心,昭然若揭。凤心颜既能轻易看透,布冥又何尝不知。故而,便借口禅修伤重未愈之名,一并全权当掉。
凤心颜曾一度要将此事说与禅修,却被布冥几次拦住。如此一来,二人便有了分歧。布冥终觉此事于禅修而言,实在太过惨痛,也太过危险。这等不共戴天的杀父害母之仇,叫他如何得报?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