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做理会,自顾进内室歇息去了。
次日一早,一个小宫娥推门而入,站在外室轻言相告:“姑娘可起了?尚书府王夫人请见,奴婢已经让夫人在前厅坐候。您何时起,就唤奴婢进来伺候。”等了半晌,也未见屋内作何应答,小宫娥便退出了寝宫,候在殿外门前。
实则,方才小宫娥一言,凤心颜声声句句皆听在耳中。不予应答,是因为她着实没有心情去应付那些夫人莫名其妙的拜会,她在思虑如何能不动声色的与布冥见上一面。
寝殿外,一个小太监打衍华宫前经过,正巧瞧见小宫娥满面愁容的来回踱步,便好心探寻道:“锦心你好生运气啊,竟被派来了此地当差,你宫里这位如今而是圣上心尖儿上的主。怕是不日里,你也要跟着一并飞黄腾达了,到时可莫要忘记我等。”
听闻此言,这名叫锦心的小宫娥面色却是越发的难看起来。四下里打量了一瞬,瞧见并无旁人经过,方压低着喉咙小声道:“小喜子你也莫要拿我打趣,谁人不知这红人门前是非多。平日里,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还惶恐不够,生怕一个不小心何处出了失当,在把这条贱命也搭了进去。”
“怎得?可是这主子难为你了?”
“这倒没有,姑娘人长得好看,性子也好,昨日里同我们说话更是和气的不得了。只是今日一早,尚书府王夫人请见,瞧着样子怕是有什么事要禀,可姑娘如今还一直睡着不起,我也不好催促,适才犯了难。”许是着急,又许是担忧,明明是的秋日里爽朗的季候,锦心却一头香汗。
奴才的难处,只有其他做奴才的方能明白,小喜子理解锦心的忧虑。既生深宫大院里,自该暗通一番道理。做主子的不论对错与否都是对的,而奴才们无论因何缘由,只要出了事就都是该死的。正所谓,虽生为人,却不似人。
眼前寝殿里的这位主儿,时下正值当宠,莫说是她想睡觉,即便是她要这天上的星星,做奴才的也只有叠罗汉上去为她摘的份儿,谈何他法。可若是真耽误了尚书夫人的要紧事,出了什么岔子,受罚处死的还是这当奴才的。
殿外两人的低语,一字不落的传进凤心颜耳中,如今想躲也是躲不成了。
凤心颜起身来,委实泱泱不振。拂开两侧的珠帘,便直径出了寝殿。闻声,殿外正说着话儿的二人,着实被惊了一瞬,忙屈膝行礼:“给姑娘请安!”
“走吧,不是说有人正侯在前厅,有要紧事说与我么?过去看看。”凤心颜在阳光正盛的日头下伸了个懒腰,却仍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