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上海出差了,昨天连电话都没打一个。
老实说,连盼心里头还是有气的,她总觉得严易对她不够信任,而且他占有欲实在太强,有时甚至令人难以理解,难以接受,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无心之中的压力让连盼也感觉很是疲惫。在广元实习的这一段时间,他很开心,看得出来,严易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把她日日夜夜都带在身边,放在他触手可及的范围之内,但连盼却觉得有些害怕。
她是一个温柔的人,却不是一个愚笨的人,在揣测人心方面,除了男女之事她总是有些愚钝之外,在其他方面,她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一个高手。
和严易相处越久,她就对他越了解。不用她太动脑子,她都知道他未来的打算——他一定已经织好了网,务必要将她网络在网内,网内四通八达,但每一条路,都只能通往严易。
这是一种很幸福的生活,也是一种很不幸的生活。连盼可以预想到,他估计都巴不得她不出去工作,金山银山供她挥霍,就算要工作,也是随便给他安个什么
“私人助理”
“私人厨师”的名头,将她养在笼内,不要飞出他的手掌心。她没有和他抗衡的权利,也没这个本事。
这就是她生气的地方。严易似乎从未正视过她的想法,他总是想当然地站在自己的角度为她做好了一切,完美到令人害怕。
他是固执的,无法撼动的权威。同时又是一个很可怜兮兮,没了她就不肯吃饭,虽然一肚子坏水,却依旧让她心疼的男人。
电话拨过去,嘟嘟几阵忙音过后,通了。
“喂?”他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旁边似乎有点点嘈杂,有人在讲话,说的是英语。
连盼瞬间意识到可能打扰了他,连忙道,
“你方便接电话吗?不方便就算了,我只是”她只是想确认一下,在这个天寒地冻的冬天,他有没有吃饭,有没有穿得暖暖和和的。
“方便。”不知道他是换了地方还是怎么,电话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严易摆出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会议室里瞬间鸦雀无声,林至跟在旁边也松了口气,老板娘总算打电话过来问安来了,严大冰山的脸色从大清早到现在,终于缓和了那么一丢丢。
跟一坨冰山一起出差,他真的感觉压力好大。严易直接出了会议室,林便冲大家礼貌地笑了笑,
“我们休息十五分钟吧。”
“上海冷不冷?”连盼小心翼翼问电话里的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