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他手里毕竟还架着严易的爱人,他就不信严易能无动于衷!不过令人意外的是,之前还在树林里大哭不止的连盼,此刻却冷静异常。
她眼眶还是湿的,脸上泪痕未干,但似乎自从严易来后,她便没有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连抽泣也没有。血珠子顺着她脖子往下流,有几滴沁到了衣服上,左荣轩盯着连盼强装镇定的脸,心中涌起一股快意。
“你杀了我爸爸,我杀你未婚妻,是不是很公平?”他侧着刀刃在连盼脸上拍了拍。
冰凉的钢刃拍在脸上,连盼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她紧紧抿着自己的嘴,嘴唇轻微颤抖,两只圆圆的大眼里缓缓滚下两滴豆大的眼泪,仿佛燃烧的蜡烛滚下的蜡泪,很快在脸上消失不见。
这样一幅情形,放在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身上,恐怕都会心生怜惜,然而她越是这样惊恐惊惧,左荣轩心中就越是畅快无比——当初父亲被杀时,他哭得比这个女孩还要难看。
然而呢?严易却还好端端地坐在他奢华的办公室里,享受万人敬仰!在满意地看到连盼表情崩裂后,左荣轩立刻将目光转向了严易。
不过想象中严易惊慌错乱的时刻并没有来临。他看上去似乎还是很冷静,甚至比他才来的时候还要冷静很多。
“你如果真觉得这是公平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严易嘴角扯出了一丝冷笑,看他的目光充满轻蔑和同情。
“来的路上,我已经报警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大概还有个二十分钟,警察就要来了,杀了人,后半辈子都蹲监狱,让刘阿姨孤独终老,你还挺孝顺。”左荣轩母亲姓刘,现在已经住进疗养院了,因为精神问题,住进去就一直没出来。
“要说公平么当然是公平的。”严易脸上的笑容很淡,仿佛左荣轩就是一个自己送上门来找死的小强一样,
“毕竟,你要是进了监狱,大概后半辈子都出不来了,我会睡的更安稳,你说呢?”他这话说的很隐晦,很有些模棱两可的味道,但是在左荣轩听来,严易无疑已经承认了自己的暴行。
“我杀了你!”左荣轩狂吼了一声,似乎下一秒就打算放开连盼,拿着刀要冲向严易。
连盼手臂被他犹如老鹰一样粗糙多的手指抓得生疼。她身上很多地方都在疼,脊柱疼,脖子更疼,还有被绳子捆的血液不通的手臂,无一不在疼。
她真是个很怕疼的人,偶尔不小心手指上长了个倒刺,碰到都要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