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周围清一色全部都是黑色西装的壮汉,把客厅里围得满满当当,气氛看上去很阴沉。
唯一和这些黑色、暗色画风稍有不同的,就是隐藏在清一色黑发黑衣中的金发医生,温斯特个子很高,发色又和大家不同,穿着一件白色衬衫,站在一片黑压压的人中很有些鹤立鸡群的意思。
他性格跳脱,说老实话有点受不了这种场合,但是碍于严老太太也在,他只好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双眼望着客厅里的水晶吊灯神游。
片刻之后,范修领着白瑞峰一家人进来了。看见江铃玲推着白瑞峰进来,老太太点了点头,
“瑞峰来了。”一夜之间,白瑞峰老了不少,看见老太太也连忙颔首道,
“小侄身体不好,好久没来看您,还请您见谅。”白悦欣含着泪,还站在后头,白瑞峰立即回头骂道,
“悦欣,还不快来给老太太问好!”腰后抵着枪口,白悦欣颤颤巍巍上前,朝严老太太鞠了一躬,
“严严奶奶好。”这是她第一次来严宅,但却不是第一次见严老太太。从前白家还很风光的时候,在别的社交场合,她是见过老太太的,那时老太太还没这么大年纪,看上去很慈祥,她叫一声奶奶很合礼貌。
只不过此一时非彼一时,她这么叫了一声,老太太却没说话,只是伸手指了指自己左手边的两位年轻人,
“这是我的孙子严易,孙媳连盼,你们都是一辈的,白小姐认识吗?”客厅里四处都是灯,各方灯光照在严易脸上,只衬得他整个人面如冠玉,棱角分明,仿佛一尊完美无瑕的希腊雕塑。
站在他旁边的女孩一张小圆脸,肌肤如玉,相貌柔和,不过双眼红肿,显然是哭过。
而且自从白悦欣一进来,她的眼神便如同刀子一样,死死钉在了她身上,整个人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小豹子,仿佛恨不得上前来将她撕成碎片!
白悦欣迅速瞟了一眼两人,却低着头没说话。江铃玲见状,连忙在女儿身边催促道,
“欣欣,你不认识严先生了吗?你们还是高中同学呢!”老太太都已称呼严易身边的女孩为孙媳,可见严家早已认可这位女孩子的身份,严家的订婚宴虽然办得极为私密,但一个圈里的,多少都还是有所耳闻的。
尤其严易和连盼手上还带了一对同款的黄金素戒,见连盼双目肿胀,江铃玲只以为是女儿争强好胜的毛病就犯了,欺负了连盼,所以老太太才替孙媳出头来了,连忙抢先骂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