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年年在旁边直接吓懵了。
就在刚才,在训练场高强度的军用大射灯下,她似乎看到有那么一两滴可疑的液体,随着严青的喷嚏,喷溅到了骆明远脸上。
好像……是严青的口水。
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真的很想装作不认识严青这个人。
而此时此刻,骆明远的心情真的也和周年年差不多。
他拳头在腿侧紧紧握住,费了老半天力气才终于忍住自己的怒气,MD,这姑娘是老天派来整他的不是?!
说实话,打完这个巨型喷嚏,严青整个人也懵了,因为……她也察觉到自己好像有那么一丢丢口水,不由自主,随着喷嚏,飞溅到了对面教官的脸上。
就在……左脸那里,以及右眼下方,还有……教官的嘴唇上方……
骆明远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只随时会爆炸的气球,感觉一戳就要破了。
就是她胆子再大,此刻也已发现了骆明远的怒火,感觉他下一秒就要把自己给拍死的感觉。
她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从兜里掏出自己擦汗用的手绢,“报……报告教官,给您擦一下……”
“你给我闭嘴!”
回应她的,是教官的一声暴吼。
严青耳朵都被震的嗡嗡作响,只好默默把手绢又塞回了自己口袋里。
从这一刻开始,她就一直忍着,努力不打喷嚏,幸好集合时间也不长,骆明远又让大家练了一会儿军姿就解散了。
解散前,还顺便又发布了一个通知——明天,不今天早上,五公里越野。
他带了一个背包,给众人演示了一下背包的打法,然后一人发了一个背包,让大家早上集合的时候,务必把背包打好,然后在训练场集合。
严青拿着背包回宿舍,一路上喷嚏连天,好像要把刚才憋住的喷嚏一次性全部给打出来似的。
“青青,你不会是感冒了吧?”
周年年脸色有些担忧,严青平常看着身体很好,但其实也不是那么回事。
周年年跟她认识很多年了,知道严青有哮喘,发作起来很吓人的,感冒的时候,症状也比一般人要严重,如果早上要越野,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
“没事。”
严青摇了摇头,“哪有那么脆弱!”
两人一回到宿舍,严青迅速就把体能服给换了,把衣服又拧了拧,抖了抖,重新晾在了外面的晾衣绳上。
早上六点半,周年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