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突然感到气愤万分,哇地一声,就坐在后座上大哭起来。
不知道是气周晋把车子开得太快,让她连教官的身影都没看清,还是气骆明远的沉默——
周年年吓了一跳,周建军听到声音也连忙回头看严青,“这是怎么了?”
周年年伸手握住了严青的手,她心里隐约知道情况,却只冲父亲尴尬笑道,“在里头待久了,估计有点舍不得。”
今天离开,也不是严青一个人哭鼻子,湿眼眶的人很多,尤其是女生。只是严青性格要强,周年年根本没想到她也会哭。
要说对部队舍不得,当然也有。
只是这点舍不得,应当还远远还没到让严青掉眼泪的程度。
哭成这个傻样,多半还是因为那个人。
周年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撕开递给严青,也没说话。
人总是要长大的,疯了这么多年,无法无天的严大小姐,竟然终于开窍了。
没想到是在这样的场景,以这样的方式。
她哭的样子,真是难看。
张着嘴,像个没吃到糖的小孩子一样,丝毫不顾及形象,就连在开车的周晋都忍不住从后视镜里望了严青好几眼。
周年年在旁边轻轻拍她的手,心里也有些无奈。
她们这样的人家,注定是很难和骆明远那样的人在一起的,先不说他的家境,就他无父无母这一点,恐怕就足够让很多人忌讳了。
严家宠严青有多厉害,那是明眼人都能看到的,严老爷子恨不得往家里招个女婿,把丫头放在身边养着,哪里会舍得让她和生命随时有危险的作战兵在一起。
这是一段初恋,或许也是一段无疾而终的恋爱。
周晋把严青先送回了严宅,然后才开车转回。
车里没了外人,气氛比刚才又随意了一些。
周建军平常很少在家,和家里几个孩子相处时间也不多,难得在车里父子父女相聚,周建军不免问起周年年对未来的打算。
和家里最小的周沛相比,周年年一直都很懂事,周建军很少为她操心。
周建军有点大男子主义,认为女孩子将来只要嫁得好就行了,不必在事业上太过强调,其实他问周年年的打算,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
没想到周年年认认真真道,“爸爸,我想做设计师。”
她之前选择平面设计,也是因为兴趣所在,她体格一般,从未想过去部队,读的也是普通大